怎么感觉自己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像个野兽一般呢?
“统治者管理下面人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愚民术,只要让下面的人盲目得动起来,不让对方有过分思考的时间,便可像个动物一样做着机械且无趣的动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覃老板你细想便可知道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有一个职业,这个职业就把一个人定了性,让你为了遵守职业道德而变得不像人,这种现象在权族尤为明显,能把一个人的价值压榨到极致,却让对方感受到了自己被需要着,却把自己锁在这个职业中,干着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工作,然后呢?然后自己的一辈子就过去了,为了辅佐权族的政权,你还要费劲巴拉地为其培养下一代接班人,这般尽忠也算是没谁了吧。”
“你是在挑拨我与君王之间的关系是吗?”
说到了问题的尖锐的地方,覃芙蓉忽然变得十分警惕,狠狠瞥了单灵遥一眼。
对于这一个眼神的威慑,单灵遥再也不想当初那般怯生生了,她很清楚,自己之所以可以敢在对方面前无所顾忌地说话,那就说明了一个道理,正是因为自己的话对对方有一定的影响力,所以对方才会一直留在这不走。
若是对方真的不想听自己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走了之,而现在她选择了不走,就说明了她还是对自己的话有一定的认可。
“我不是在挑拨你们君主之间的关系,而是真的心疼你,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看的清清楚楚,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怎么选择呢?”
“遵从本心的选择,我相信在权族被压榨的每一天都会让你有种苦不堪言的感受,你选择不走,那是因为是身上的枷锁太多,而你就没有你的母亲那么洒脱,不是吗?”
一提到了覃弱弱,覃芙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犹豫变得低沉。
她很清楚,母亲是她一辈子的痛,这辈子她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与母亲有过半点的温存,所谓的母女情分也不过是到了自己出生没多久就了了。
母亲是她的痛,也是她的遗憾,旁人也是在自己的耳边连提都不能提自己的母亲半句的。
而今日这小子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竟然频频犯禁,一直在踩自己的痛处。
“我是不是给了你太多的脸面,所以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我说这些大不敬的话呢?”
显然,对于总是踩自己痛处的人,覃芙蓉已经有些失去耐性了。
然而,单灵遥很清楚自己此番前来志在必得,若是不下猛药,这观念上的陈年老病又怎么可能根治呢?
“覃老板我知道今日行为多有冒犯,既然我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花尽心思把你带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帮助你重试自我。你曾经走过的路,想必你的母亲也走过了一遭了吧,而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脱下霓裳,洗去铅华,只做一个平凡人,过着平凡人的生活,为何?还不是因为她知道,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虽然平凡,却可以比避免纷争,虽然简单,却可以活得像一个人,人只有慢下来静下来才有时间进行思考,当一个人在疯狂前行时,是根本没有办法静下来思考人活着本质的问题——大道至简,返璞归真,有时候最简单的就是最珍贵的,不是吗?”
此话一出,覃芙蓉再一次深悟了,她的内心被单灵遥深深影响,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疯狂沦陷了。
“人生活着不光是为了名利,有时候也要在乎一下自身的感受,名利给人带来了前呼后拥的荣光,却夺走了人的自由,有时候被人需要也是一种束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