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覃三叔又愣了一下,被对方彻底问住了,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就是这样看大皇子的吗?”
“要不然呢?那我应该怎么看?事实就在这里摆着呢,我该怎么看呢?他把事情做得那么绝,还要让人怎么去想他呢?”
覃芙蓉显然有些激动,说话语气口不择言,怨恨十足。
“这个……我也不好说什么了,总而言之,我劝你一句话,那是他们上官家的事情,与咱们有多大的关系,你且顾好自己,不要将自己涉事其中就是,有些事情你不管还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你若是管了可是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我才懒得管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只是,我是想不开,为什么兄弟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兄弟之间不应该是相互扶持,相互帮助,齐头并进的吗?为什么到了上官家竟成了这幅模样了呢?”
又是这样幼稚且可笑的言谈,看来覃芙蓉纠结的点是真的有趣,而覃三叔也很明白,有些事情你若是不与这小家伙讲清楚,她就会一直纠结着,并且会用自己的方法去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若是让这家伙自己出手,那问题可就麻烦了,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里,覃三叔无奈之下,终于道出了几句实话:“那是寻常意义上的兄弟,而非特殊情况下的兄弟,在权利之下,所有的关系都会变得不正常,亲情在权利之下也会变得扭曲,你见过哪里高权嫌贵下的亲情是牢不可坚的呢?在绝对利益前,亲情只能够作为揽权的助力和跳板,什么兄弟亲情,哪里来得有权利实在呢?有了权利就有了整个世界,这就是他们上官一族一直信奉的信仰,并且按照这个信仰指引的方向,上官一族的王者世世代代践行着,你让他为了所谓的亲情而改变他们整个一族的信念,这怎么可能呢?”
此话一出,覃芙蓉愣住了,她嘴巴长得老大,想要反驳却又觉得自己的言行可笑至极,便把嘴巴合住了。
看着那被自己说得失了神的覃芙蓉,覃三叔有些后悔了,只觉得说话有些重了,干嘛跟一个小孩子说这些呢?
想到这里,覃三叔轻叹,这又变了态度,说道:“好了,不提上官家的人了,那是他们皇权贵族的事情,与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这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事情没有见识过了,这些都无所谓了,眼下我我就想要好好守着你,好好守着极乐阁,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了。”
听到这里,覃芙蓉突然两行泪下,变得十分脆弱委屈起来。
“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呢?”
覃三叔彻底傻了眼,自己闺女没预兆的就哭了,换做是谁能不心疼呢?
“我……我……我听说当初……当初为了救娘亲,三叔你……你不惜与自己的哥哥反目成仇……是你亲手送自己的哥哥入了鬼门关……我知道你是为了娘亲好,可是……可是……送走了自己的哥哥,三叔你不心疼吗?”
听到这里,覃三叔登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