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八郎在白华有力的救治下,很快就恢复了体能,焕然间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愣头小子在世。
不过看着白华一脸唏嘘无奈,段八郎心中明了,对于曹云飞现在的这个状态,确实让人头疼。
段八郎一手拉过坐卧在地的白华,张口询问道:“白先生,你若是相信我是曹凛然,我便也明人不说暗话了,此次复活,我不知道自己会在段八郎身体里待多久,但是我知道的是,若是再不赶紧扭正曹云飞这胡作非为的个性,只怕西疆就要毁在那混小子的手上1
白华微微抬头,两眼含泪隐忍,情绪异常激动,却是一提到曹云飞这三个字,当真是哀莫大于心死,摇头摆手唏嘘不止。
“哎~曹堂主不知啊~你走了这两年,曹二公子就没有消停过,起初战火凉末一族他先是自闭消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谁人劝说都不听,整个人精神失常,恍恍惚惚多日,终于用了些时日调整了过来,稍微正常点之后,就开始学会打架斗殴吃花酒赌博行事,怎么荒唐怎么来,到底他是曹家的血脉,谁人敢多说两句?别的不说,就说你这个身体的主人,一根筋找曹二公子理论了不知多少回,也挨打不知道多少回,后来我们大家似乎已经对曹二公子失去了希望,任其随波逐流了去……”
听到这里,段八郎脸色一沉,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武玄月深知为何曹云飞会变成现在这幅德行,可是偏偏就是因为知道他为何这样,才会更加的生气恼火,恨铁不成钢!
谁人不是家仇未报,心中仇恨汹涌——
可是有些人选择消沉度日,不可一世地荒唐下去。
而有些人则选择了,化悲痛为力量,让自己变得坚强,待到有能力报仇雪恨之际,绝不放过那些残害自己家人的混账!
曹云飞啊!你可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怎么这心态差到这种地步,连我一个小女子都不如吗?
想到这里,段八郎脸色铁青,闷声继续询问道:“白先生,这些事我都清楚了,现在当务之急该怎么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呢?白华先生可有什么计划吗?”
白华无奈的摇了摇头,失望无奈道:“这人身上的病痛好治,可是心上的病痛太难治,现在曹二公子摆明是心头有病难以攻克,心病还须心药医蔼—”
听到这里,段八郎咬了咬自己的大拇指,若有所思地思索了半天道,张口问道:“那个白先生,问句不该问的,云飞跟那个楚伶仃相识多久了呢?”
白华仰脸侧目思索片刻,张口答之:“将近两年时间了,说来这个楚伶仃就来气,都是这个妖女红颜祸水,祸国殃民!迷惑曹二公子的心智——曹堂主你知道吗?曹二公子竟然跟族人请命,要求娶这个妓女,连曹家的颜面都不要了,还要让季先生出来说服族人,真不知道曹二公子到底着了这个女人什么道1
听到这里,段八郎的脸色更加难看,这眼中呼之欲出的凶狠目光,恨不能现在就亲自手刃了楚伶仃去。
不过武玄月深知,现在若是和曹云飞硬碰硬地干,得不偿失——这男人若是迷上了一个女人,那脑子就不听使唤,谁人劝说根本听不进去,还会误会他人的好意,以为别人都在乎世俗的眼光,看不起楚伶仃的出身!人家姑娘惯会演戏,戚戚婉婉,楚楚可怜,若自己是曹云飞在不了解实情的情况下,也不会相信旁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