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鸢岫听之不语,稳若泰山,心如磐石,继续盘珠。
待纳兰悠秀远去,纳兰鸢岫闭目仰首,缓缓张口道——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现在可是入了你的意呢?气走了纳兰师尊,要回你想要的灵盘,目的达到了,还不速速离席——”
此话一出,武玄月竟不惧强权,脸上露出痞坏一笑,磕头谢恩之后,便也踏着轻快的步伐,向藏灵阁方向走去。
目送武玄月离开的身影,纳兰鸢岫突然停止了盘珠,低头而落,渐渐睁开了双眼。
纳兰鸢岫眼中带有一丝犀利,轻呵一声,勾嘴一笑,无奈之间摇了摇头,这方拨过手中一颗南红,暗自心道——
这本就是得了婆心失了嫂意的决断,可是眼下自己动不了纳兰雨落丝毫,毕竟她现在身处地位特殊,稍一不留神,就会因此人的存在,两国大战,刀戎相向。
天门是真的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况且自己现在还有一个心腹大患,入骨卡喉,难以下咽。
说着,纳兰鸢岫站起身来,挥洒手中的拂尘,仙鹤幻形而出。
纳兰鸢岫驾鹤而去,直奔云水碧竹林区——
而当纳兰鸢岫落地而下之时,只见弥世遗孤背朝着自己,坐落而下,不紧不慢地编制手中的竹篾。
听到了风声,弥世遗孤勾嘴一笑,倒也不急着起身,稳稳而坐,一句“来了?”了事。
纳兰鸢岫挥洒拂尘,收起了仙鹤,缓缓而至,绕过弥世遗孤的身体,走至对方的面前,不请自便,坐落在弥世遗孤对面的石椅子上。
“说说吧,关于暗巫一事的来龙去脉——”
弥世遗孤并没有在武玄月面前表现的那般畏惧纳兰鸢岫,此时的他低头依然,干活没断,却还是如实禀报关于自己了解的一切。
“暗巫一族难道纳兰至尊不清楚吗?这个种族到底因谁而起,我想纳兰至尊早已经了若指掌了吧?”
纳兰鸢岫举杯而上,轻轻品了一口弥世遗孤石桌上的竹叶清茶,故装糊涂道:“我怎么会知道呢?弥世你小子现在可是学刁滑了,倒会跟我打哑谜了1
弥世遗孤方才放下手中的活,缓缓抬头道:“巫族本就是灵族的一个分支,而暗巫一族的兴起,还不是因为你的天门双壁,其中一人的杰作吗?”
纳兰鸢岫两眼微凉,盘珠声起,“然后呢?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人呢?”
弥世遗孤霍然起身,诡笑两声道:“纳兰至尊是谁人那么重要吗?若是知道了自己人干了捅自己刀子的事情,你就会心情很舒服吗?”
纳兰鸢岫盘珠声止,抬眸一眼犀利道:“既然是暗巫,就是见不得人的巫族,背后捅我刀的人还少吗?我早已经看淡了这一切,我只想要一个结果,告诉我1
弥世遗孤扯嘴一笑道:“你就那么相信我?或不然,说不准我才是那个暗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