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看到这里,大致明了怎么一回事,却还是机会演戏,继续装作可怜相道:“上官公子,你这是什么个意思?我娘亲呢?”
上官王上一手摆过,示意自己的手下撤下武玄月脖子间的凶刀,款款而谈道——
“垂青姑娘莫要害怕,放心!我们青龙军绝不是来伤害你和夫人二位的,我们是来帮助你们二位的!不过——说来也可笑,这赫赫有名的天门真士,这亲娘住的地方如此寒酸,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摆明这上官王上没安好心,如此言论,闻听其声,便可知其意。
武玄月故装姿态,苦笑一声道:“让上官公子见笑了,家母不喜俗世奢华,偏偏寄情于山水之间,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些,却也是乐得清闲,还请上官公子速速将我家娘亲归还过来,垂青便感激不尽了~”
说着,武玄月不卑不亢,双手合谷与腹,毕恭毕敬向上官王上行了一个礼。
言说于此,上官王上可不是那么好哄骗的主,自然武玄月通透明理,上官王上狡诈腹黑,当这样两个人撞到了一起,又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来呢?
上官王上倒是不急不慢走上前去,言笑自若道:“素问天门观相之术非凡,最近一段时日,我上官玩王上沉迷于此道,研究观相学一段时日,越发不可自拔,这玄学之精妙莫测,上官王上自愧不如,特此想与纳兰真士讨教一番,虽说关公面前耍大刀,还请纳兰真士指点一二。”
武玄月一眼冷瞥,轻呵一声,虽不知这上官王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她清楚的是,如此狡诈之人,绝没安好心。
即便如此,武玄月作为天门真士的身份,却是要以礼待之,不可怠慢半分。
武玄月直立腰板,含笑应对:“上官公子过奖了,天下武道奇术,百花争鸣,你若是喜之我们玄术,那边是我天门一大幸事!还请上官公子讨教,我们一同探讨修武之道。”
上官王上绕过武玄月身边,站起身后,气势逼人,武玄月不敢回头,形神拘谨。
上官王上张口道:“那上官王上我就献丑了,我就以纳兰真士为命题,说一说你的面相,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冒犯了姑娘呢?”
武玄月心头一紧,表面风淡云轻,适才转过身来,缓缓道:“无妨——”
上官王上,抖了抖衣袖,上下打量了一番纳兰垂青的容貌,继而仰头踱步,缓缓而谈——
“纳兰真士可谓是芙蓉出水,国色天香,绀发浓于沐,杏眼明眸,眉似新月,肤如凝脂,皎如秋月,朱唇榴齿,的砾灿练,身材纤纤,婷婷玉立间,天生丽质,玉女品箫——”
哪个女子不喜欢男子如此夸赞自己貌美,况且这和纳兰垂青的容貌的确出众,听此夸赞,武玄月不由自主地合谷行礼,心悦领之——
“感谢上官公子垂青,小女子不才,上官公子过奖了。”
却不想,上官王上突然转过身,一眼犀利落定,话锋一转:“只是——可惜了了1
此话一出,刚才还深陷在美妙赞叹中的武玄月下意识惊怔一愣,一惊一乍间,倒是被这上官王上给吓得一个结实。
待武玄月回过神来,她皱眉疑惑道:“可惜了了?可惜了了什么?”
眼看大鱼上钩,上官王上鬼魅一笑,故弄玄虚道:“纳兰真士果真想要知道?或许我这话说的有些冒犯,或许我说完这些话,纳兰真士不爱听,若是这样,纳兰真士也执意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