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端着架子,绕过凳子,缓缓落座后,还不忘继续腌臜武明道一句:“呵呵~~这些年你这伺候人的功夫见长,到底为何?难不成这些你在这里过的不如意,尽伺候别人了~~这可不像你平日的做派,曾经那个仙游自在的逍遥公子哥哪里去了?”
却没想武明道落座以后,满面笑意间,当真是对武玄月的话不以为然,反唇相讥道:“呵呵~~原来你这样看我啊~~不过你说悄悄你想说的话,正是我想问的话~~纳兰至尊这些年架在越发大了起来,难不成是养尊处优时间太多,凡是都让下人伺候着,渐渐的手脚瘫软无力,凡是都不会亲力亲为了呢?”
武玄月听罢,杏眼圆瞪,虽是生气,但是这般容貌秀色可餐,武明道看得欢喜,这巴结还不够,哪里还敢继续惹她生气呢?
武明道手脚稳健,赶忙举壶倒酒而上,嘴中噙笑道:“哈哈~~当真了?不过这也是事实啊~~妹子你现在贵为一国之君,这南湘就是你的天下,凡事根本不必亲力亲为,只要吩咐下人就是了~~还用得着你动手吗?况且……”
听到这里,武玄月的脸上尚且还有些许好颜色来:“况且什么?”
武明道嬉笑道:“我就是一个贱种,就喜欢伺候你~~你是王者,我是辅臣,我伺候你天经地义,你使唤我理所应当!我可愿意当你一辈子的小跟班,伺候你一辈子都嫌不够。”
听到这里,武玄月再也没有绷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声。
武明道见之,赔笑而来:“开心了?有心情了?有心情了就好~~你看咱们多长时间没有相见,我倒是想念你的很,好不容易你来狄九黎一次,我若是招待不周,可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来~~天子笑已经给你倒上了,要不要走一个?”
武玄月斜眼轻笑,未曾言语,却是已经举起了举杯。
武明道轻笑,举杯而上,相当自觉地碰了一下武玄月的酒杯,绝没想武明道竟然没有仰头豪饮,而是条件发射性的,将酒杯藏在了自己金缕衣的袖面之后,掩面规规矩矩饮了一杯酒。
看到这里,武玄月心中明了,虽说这武明道本质还是那个武明道,但是在权门时间久了,哪里一点都不受影响呢?
不过也好,现在的武明道倒是有些世家公子哥的模样来,到底是以后要称霸武道的霸主,若是连一点规矩礼仪都不晓得野小子,估计难当大任。
人生经历就是这般,该来的总归抵挡不了,该去的怎么挽留也挽留不篆…
现在武明道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受到权门文化的影响,只怕是再也回不到曾经,虽说武玄月心中有几分惋惜,但是她明白,不管怎样,曾经的武明道就是为了成就现在的武明道必经之路,他一生的轨迹,都是为了最后绽放的那一刻而酝酿着,准备着……
自己的父尊是英雄,是王者,是武教天下的智者——
而他的一声,势必不能够平凡,经历才是成就他丰功伟业的始终……
想开了这一点,武玄月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
人生总是要经历不同的选择和岔路,不管选择了那条路继续走下去,都要坚持自己的初心,那才是最本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