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若是告诉单大人,我根本就没有利用你,并且我今日当这梁上君子并非本意,而是出于无奈,你会信吗?”
单仁邪猛然抬头,那眼中摆明写着你快跟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听好听话,你可千万不要失望。
那般急切而又炽热的眼神,武玄月看在眼中,乐在心头——
果然是有史以来最蠢笨的狐狸,三言两语就可以呼得对方团团转,你这家伙就这么相信别人的话吗?
武玄月心中一个样,脸上又是一个样子。
她故装无奈可怜道:“我家主子昨晚上经历了那一场子事,想必单大仁心知肚明……哎,有些事情单大人可能不知道吧……今早上朱医师来为我家小姐看诊,结果却没想那老小子是一个混账,企图在我家小姐身体虚弱之时,杀人灭口……”
说到这里,单仁邪惊愣,这等事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单仁邪当即追问道:“朱太医官吗?!这……怎么可能呢?!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小人啊!1
武玄月楚楚眼神而去,惯会示弱装可怜道:“又怎么不会呢?单大仁你细想便可知,昨晚上你也见识我我家小姐过人的医术,所谓同行是冤家,我家小姐在青藏王面前进展医术,大发异彩,那不等于说是朱太医官无能吗?一山不容二虎,我家小姐本不是一个争名夺利之人,若她是的话,那些年她也不在贫民窟中,默默无闻行医,而我家小姐与我是怎么进到这玄武宫中,单大人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
单仁邪说到这里,顿时低下了头,一脸惭愧相——
想当初,这强行掳兰静官与欧阳琳琳的执行者,不正是自己吗?现在害的两个姑娘,这般进退维谷,腹背受敌的局面,倒像是自己成了真正的始作俑者。
武玄月继续道:“老实说……实不相瞒,我相信单大人是知道的我的武技实力的,我家小姐从小行医,将自己的毕生精力都放在钻研医术之上,而若是没有我这个贴身保镖保护小姐的话,想想都觉得后怕,这天下医道想要取我家小姐首级的人,不计其数,没有我在我家小姐的身边保护着,我家小姐该怎么办呢?”
单仁邪低头越发惭愧,武玄月越是可怜哭诉,单仁邪的良心越是在谴责自己。
武玄月瞟了一眼单仁邪,继续可怜卖乖道:“单大人,我家小姐与我,本是与世无争,从没有想过什么大富大贵,我俩姐妹相依为命,安安稳稳度过余生便可好,在有生之年,我家小姐救命积德,我护着我家小姐安危,这样的日子也算是惬意,你说说看,我们招惹谁呢?自打我俩被青藏王殿下‘请’进这宫中,有一天安稳日子没有呢?没错!我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若不是如此,只怕我家小姐早已经恶人给断了性命了吧?你可知道今早上有多凶险吗?大人您前脚刚离开,朱太医就来了,眼看四下无人,我又是一个瘸子,就对我家小姐起了杀心……”
说着,武玄月情绪到位,顿时声泪俱下,更咽不成声——
“朱医师人面兽心,人前妙手仁心救世主,人后狰狞爪牙刽子手,我家小姐多么孱弱的身子骨,还经得起他那般折腾吗?终于……我忍无可忍,从他身后偷袭了他……朱医师眼看自己罪行暴露,自己受伤不轻,仓皇而逃……若是说谁是罪人,单大人大仁大义,还请单大人明断是非,一定要将那朱医师捉拿在案,换我家小姐的一个清白1
话毕,武玄月当即双膝跪地,哭诉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