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这一晚上睡得那叫一个舒服,要知道她在这地牢中关了一个多星期,天天睡石头板子,盖着薄衾,那叫一个遭罪,这可好,稍稍装装病,竟然换来了不一样的待遇。
她入寝甚早,睡意香浓,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进了牢房中那小小的方块窗户,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了武玄月的身上,她缓缓恢复了意识,睁开了双眼,从厚重的棉被中钻了出来,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切,身心愉悦。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龙王陛下驾到——”
好大的威仪阵仗,上官侯爵携着东方朔、司徒兰向武玄月的牢房走来,身后跟着几个随从,其中一人便是由单灵遥幻形的青年卫兵。
上官侯爵走至武玄月的牢房门前,眼神一瞟,盯着栏杆中的红衣女子,他微微笑道——
“委屈天门真士了,这些时日让你在这里受委屈了——来人,还不赶紧给天门真士打开牢门1
听到这里,队伍最后的三个狱卒傻了眼,本以为这浩浩汤汤的龙王队伍来此是为了处决这祸事的丫头,竟没想来此地是为了要释放她?
三人相视一眼,面面相觑,却又心惊胆战——
其中一个稍稍年长的狱卒弓着腰,陪着笑脸,怯怯走了上来——
“小的……小的有一事禀告……”
上官侯爵抬额冷眉,连一眼都不看那狱卒,起身后的东方朔顺势问之——
“有什么事情,日后再说,先把牢门打开1
三个狱卒心怯怯,这打开牢门怎么可能呢?要知道昨晚上自己因为害怕被传染恶疾,三人无人敢上前,这牢门的钥匙根本不在自己手上,这不是闹笑话吗?
狱卒自知道事情败落,这也是求胜心切,三人扑通一声跪在了上官侯爵额面前——
“小的……小的不敢隐瞒!这丫头有恶疾,传染性极强,还请龙王陛下三思,不能贸贸然放这丫头出来,为祸一方啊1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眉宇微皱,心生厌烦,而他仍是一言不发。
东方朔眼看自己的主子脸色不对劲儿,当即一脚踹开了眼前的三个狱卒,骂道——
“胡说八道什么!这天门真士可是贵客,哪里来的恶疾?!再无礼,小心自己脑袋不保1
“小的……小的……岂敢胡说,这都是真的!昨个……昨个晚上……尚医阁的医生来访此地,亲口告知小的,这丫头患有世间罕见奇症,名为蚀骨症……这箔…这病轻则与普通风寒无疑,发病时伴随咳嗽发冷等风寒,发病中期会激活病毒,传播性极强,发病时皮烂骨化,最后这好好的人就变成了一滩子的血水……这要人命的蚀骨箔…小的怎么可能瞒报?”
听到这里,东方朔眼波微动,他幽声道:“换言之,这地牢重地,你既然滥用私权,让无关人士出入是吗?”
此话一出,三个狱卒登时浑身一颤,惊恐万分——
权族等级森严,全责分明,这地牢重地关押的都是重犯,命令规定,非召不得让非人出入,这三个家伙胆大包天,中饱私囊,赚的都是犯人的黑心钱!
眼看事态暴露,三个狱卒惊悚跪地,直呼饶命。
东方朔眼神忽闪恶光,他冷冷道:“你们三个好大的胆子,这地牢重地,岂是外人想要进入就进入的?让你们看好地牢,你们却拿着特权中饱私囊,说吧!这是收了犯人多少的好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