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缓缓起身,倒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笑着解释道——
“你个傻丫头,都是会心疼为师,可是眼下咱们不得不向权势低头,若是咱们不摆出一副卑躬屈膝的谦和态度来,这送审的路上,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咱们谁都不知道,不是吗?”
说到这里,纳兰若叶在一旁帮附着道:“可不是吗?这送审的路上,不比上一次,没有咱们自己人在一旁盯着,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若是人家一个不小心,把咱们的精心准备的菜品给弄翻了,还有可能那些无良的参赛队伍,掉包了咱们的比赛作品,让人家拿了名次,咱们名落孙山,这都不好说是吧!”
听到这里,三个小女生登时瞪直了眼,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酒酿又开始碎碎念道:“这……这凭什么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他们权族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怎么不可以这样做呢?在权族根本没有绝对的公平,在权族中他们的眼中只有利弊,看不到什么的公平,而这所谓的公平也不过是他们口中的一个口号,一块为了遮掩自己私欲的遮羞布罢了,酒酿姑娘你细想便可知,为何那隔壁的惊鸿楼比赛队伍的下手可以随意出入宾鸿楼,而咱们百合世家却不能如此呢?”
“那还不是银子好使!有些官兵见到了银子早就忽视了规则。”
“就是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规则面前,自己荷包充裕了才是关键,他们各个都清楚,在自己权利管辖范围内,能够最大限度的利用自己手中的权限为自己谋取福利,这才是王道,因为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店了,权利大者谋的是局面,权利小这谋的则是蝇头小利,在权族中,这种风气在常见不过了。他们既要面子,又要银子,而眼下咱们白虎军不是没有多余的银子可以打点他们吗?若是咱们不打点,旁人打点了,你觉得这比赛结果会对咱们有利吗?银子跟不上,咱们的态度还是要好一点的,白先生所作所为不是真的气短,而是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屈腰,能屈能伸的才是大丈夫!在容儿看来,白先生才是真正有气节的英雄,不争一时之高低,为了最后的结果,愿意低下腰肢,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听到这里,酒酿又不高兴了,她是真心为白华着想,可是怎么在何容儿嘴巴里说的,跟自己眼界短不懂事似的,被人这样否定,她自然不会开心。
“是是是~就你最懂白先生,你有远见,就我酒酿小家子气不懂事还不成?”
这一句话说到对方痛处,那酒酿就开始发脾气起来。
纳兰若叶看到这里,歪头一笑,便也没再多说话。
“好了~酒酿,你也是~~就图嘴巴一时爽,白先生自己都不觉得亏,你也就别再喋喋不休抱不平了。”
朵朵眼看这形式,忍不住挑出来数落了酒酿一番,就是见不得自己家妹子没事找事胡乱发言。
“我!”
被朵朵这么一斥责,酒酿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却不敢多反驳朵朵一句。
花儿眼看形势不对,这也跟着上前,张口换了话题,意在缓和眼下紧张气氛。
“花儿有一事不明——那冰丝手套在咱们西疆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何姑娘为何会把它说的那么名贵呢?”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与白华相视一眼,二人脸上同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