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还是想错了。
有些人,的确是天生能让人恐惧。
只是一个眼神,就能看到自己的心灵深处。
似乎,接下来的所有的事态发展,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先前还想着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好好看一场戏。
张明德只觉得,自己才是那啥也不是的幼稚鬼。
事情玩大了。
“你叫什么名字?”
杨林看着这个身着笔挺军装的青年,感受到对方那一种再怎么也遮掩不住的精英范。心里隐隐的升腾起一股子厌烦。
也大概猜出了对方来头不小。
这种海归精英的骚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出来,然后,能干呕上两分钟。
还有,自己刚刚制住对方。
那三十多个大兵,竟然一动也不敢动了。
连手中枪也全都放下,全都可怜兮兮又惊怒交集的看着自己。
‘这是?’
‘生怕我一时冲动,杀人伤人还是怎么的?好吧,不用问了,这是钓着一条大鱼。’
杨林想到这里,突然就索然无味。
这世上,真的不缺自我感觉良好的花花公子。
不对,似乎自己其实也是。
当然,是前身。
“我是张明德。”
从日本苦练了三年军事技能的海归,毕竟不是一个草包,也没被吓得真的说不出话来。
刚刚突然受制,一时大脑空白,也是人之常情。
转眼冷静下来之后,立刻看清了形势。
他知道,这时候,无论是任何能引起误会的做法,全都是自寻死路,因此,就变得无比配合。
“姓张?”
杨林点头笑了。
“好像镇抚始张子阳大人,也是姓张。”
“是我父亲。”
张明德苦笑。
诚恳说道“其实,杨兄弟,我并没有恶意,这次前来,就是为了传下军令,礼送杨家出境。”
“礼送……”
杨林咂摸了一下这个词的含义。
突然就笑了。
“是谁告诉你,我的身份?并且,建议镇守府不要留难杨家的?”
据他这些日子了解到的张子阳的行事作风,这种礼送出境的做法,与他性格不合。
反而是眼前的公子哥领兵震慑的做事手段,才是镇守府的正常做法。
以他的判断,在城门这里,其实会有一场战斗的。
结果没有。
肯定是镇抚使那里有了高人,不但看清了杨家老爷子的一些社会关系,更是看清了自己和王小桥同时出手,到底会在杭州城内掀起多大的风浪。
这一点,身处高位者,往往都会有着莫名的自信,不会看得太清,反而是身在底层的智者,可以看得明白,做事也会周到一些。
要知道。
这个时代,可没有先知。
清廷虽然腐朽,力量依旧强大,更有着一些新式旧式官僚手里握着庞大军事力量。
没人知道,那位孙先生,竟然能够一力掀起如此大的风浪,揭开一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
也没人知道,杨守诚老爷子傻人有傻福,竟然会傍上了这么一根大粗腿。
好吧,这都是猜测。
杨林心想,问一问也没什么?
他总觉得,镇守府中,肯定是有人对自己很熟悉的。
这种预感很没来由,但就是这么清晰确定。
“是谭方。”
张明德没有一点替谭方隐瞒的意思。
“他是我父亲故交后人,深受看重,这次礼送出境的建议,就是他提出的。”
杨林愣了一愣,脑海里就闪过一张青涩诚恳的脸。
想起了自己在巡捕房门前不远处小饭馆吃过的那一顿猪头肉。
他长长吐了一口气。
“不能小看天下人啊。”
那个嘴上绒毛都没消净的年青热血巡捕,竟然摆了自己一道。
“手段不错,是个人物。”
杨林概然叹道,突然,就没有一点兴趣跟眼前的青年交谈了。
“张明德是吧?”
杨林伸手按枪,按得张明德头颅微微倾侧,笑着道“有些事情不要太想当然,你玩不起的,让路吧,今日就当咱们从没见过,山不转水转,总有相逢日,到时再请你喝上一杯如何?”
“那是当然。”
张明德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终于从鬼门关逃了回来。
刚刚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感觉到,对方真的起了杀心。
他想得其实没错。
杨家现在经不起任何的风浪,仅有的几个战力,都是伤的伤,残的残。
再来一场血战的话,杨林自己是可以逃出去的。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谁又喜欢家破人亡呢?
到那时,就算自己再不想做一些事情,在杨家被血洗的情况下,他不介意血洗一遍张家以及清帮的。
现在这样就好。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前面或许有着诸般‘误会’,说开了就好。
……
在张明德‘热情’的礼送之下。
杨家车队终于安全出了城。
杨林没有急,有一搭没一搭的与这位张府法理上的继承人,友好的交流了一番对社会时事的看法,双方‘洒泪’而别。
真是不打不相识,一片其乐融融。
……
杨林身形起跃,没入沉沉黑暗之中,倒是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追赶车队,而是找了一个小树林停了下来。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提升自己了。
心念沉入演武令胎记。
就看到。
演武令声望52
武功铁线拳(明劲)刚柔并济,可提升
梅花拳(明劲)制敌机先,可提升
秘技无
称号无
。
<scrpt>();</scr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