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之前步行的经验教训,沈舒卿还是决定御剑到渭城周边再停下走路。
告别了眼泪汪汪的铃儿和一脸无谓但眼含不舍的薛远之后,沈舒卿跳上玄铁宝剑向着渭城出发了。
“我还是没想到,你就这样把辛辛苦苦炼制的冰心丹送给了那个孩子,”荀句道,“你天天念叨的宗派大会近在眼前,时间紧迫,每一颗丹药的炼制都需要耗费时间,眼也不眨地送丹药出去,你不心疼?”
“心疼,”沈舒卿诚实地点点头,“但是我看着那孩子更心疼,本该是好好修炼的年纪,却因为生在了这个国家生生压制自己的能力,甚至还被父亲那样利用,实在让人看不过去。”
荀句叹道:“这倒也是,人界奇怪的事情可真是太多了。”
沈舒卿便打趣他:“你变成剑灵之前不也曾是个人吗?”
“是啊是啊,到头来还是觉得,做人有什么好的,除了没有可以自由活动的肉身之外,像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在两人这样一来一回的说话间,玄铁宝剑慢慢靠近了渭城。
从空中透过缭绕的云雾向下看去,只见一座比涂城更大,且非常繁华的城池慢慢显露在两人眼前。
与涂城经受战乱了的残破不同,作为都城的渭城简直就像是令一个国家中的产物。
这座城市不仅完全看不出一丁点关于战争的痕迹,而且车水马龙,一切安详。
沈舒卿不禁怀疑涂城一战在本南国主上的眼中是不是根本就是场闹剧般的存在。
渺小到不值得人去关注。
沈舒卿在距离渭城还有几里路的时候从玄铁上跳下。
渭城的进城大门人满为患,其中不乏夹杂着一些身着破烂衣裳又蓬头垢面的人,这些看上去大概就是从外面涌进来的难民了。
城门的守卫在挨个盘查每个人的通行证,颇为严格,有好些个没有或者不合格的人马上就被毫不留情地踹翻在地。
沈舒卿站在不远处,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木质的令牌,上面写了个“渭”字。
幸亏薛远兄妹俩在听说沈舒卿要进都城后,提醒过她要提前准备通行令牌,她这才用灵力赶刻了一枚。
跟在进城的队伍后,沈舒卿面色坦然,手里捏着令牌,在经过守卫时,面前伸出了一只拿了剑的手。
“通行令。”
守卫皱着眉,很不耐烦。
沈舒卿沉默着拿出令牌递了过去。
守卫接过手翻来覆去地看,原本就皱着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你这……”
沈舒卿的心提了上来。
“你这令牌……”守卫用手抚摸着上面的纹路,“不像是渭城中往外发行的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