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黎打开一看,竟是自己刚去幽冥府时带的一个耳坠,怪不得她先前瞧着恒乐耳朵上的坠子总是很别扭,原来……
“我——孟婆说这东西您来的时候宝贝的紧,走的时候却着急,不曾带上,这才让我给您带过来。”
山黎叹了口气,将东西收好,谢道:“有心了。”顿了顿,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说:“以后叫我山黎就行了。”
她笑着点点头,正欲再说什么,却见恒乐转身看她们,无奈,只得闭嘴,拉着山黎跟上前面二人。
山路越往上越崎岖,最后在一块石头前没了去处,无法,只得攀登而上。恒乐上了石块,转眼看到山黎一把将孟絮拉了上来,挑挑眉,并不言语,继续上前去。
倒是孟絮惊讶于自家主子这般大力,心里十分欣慰。南麒先前就见识过了山黎的力气,并不惊讶,跟在她们身后,继续深入。
现下他们所处的,就是“夏”,这个季节了,周遭四处是绿油油的树木,南麒可谓教科书级别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牢牢地靠在孟絮身上,不敢松开。
其实他原本是靠在恒乐身上的,但恒乐嫌弃他“给里给气”的,十分嫌弃地推开了他,他幼小的心灵受损,又不敢找山黎,只得找了无权无势的孟絮。
他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在孟絮耳边絮絮叨叨:“死鬼,你可千万要保护我埃”
说罢,回头一看,只见自己正紧紧抱着一架骷髅,那骷髅见他回头,头微微一歪,轻轻一笑,可谓一股东南狂风狠狠吹在了南麒的心上。
“……”他抬手一拳,那架子登时倒下去,南麒整整衣襟,道:“这位……嗯,”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姑娘?或许是少爷,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不管你是男是女,被我这样风流倜傥的神仙所迷倒我都能理解,不过,还是请您自重,虽然我还未有家室,但是实不相瞒,在下数年前曾心悦一人……”
“……”那架子似乎十分无语,又看这人并不怕它,转身要走。
南麒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它,道:“你听我说完嘛1
“……”骷髅摆摆手,拔腿狂奔。
南麒也不示弱,急忙追了上去。这骷髅被他追得快哭了,它大概没见过这种追着人骨架子跑的人,一时间不知所措,竟撞在树上昏死了过去。
“……”南麒撇撇嘴,叹气道:“不乐意听就算了。”
再说山黎,她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那地方的树木其实并不多,却给人一种进入了茂密丛林的感觉。她正往前走着,却忽然发觉这林间只有她一人的脚步声,回头去看,一幅骷髅架子朝她猛飞过来。
山黎面无表情,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架子瘫倒在地,一只手捂上了自己没有肉的脸颊,像是什么狗血韩剧里的绿茶女二。
她心道你这架子戏还挺多,老娘给你弄匀称点,于是蹲下身又给了它另半张脸一巴掌,这才拔腿狂奔。
那架子欲哭无泪,只得化眼泪为悲愤,两只手双双捂上脸颊,狂追罪魁祸首。
这边山黎正跑着,一时不注意,却直直地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抬头一看,正是恒乐。来不及多说,恒乐拉起她便跑,山黎看着他的背影,直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