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与云风真不是。”方悠然自然不能把自己藏在小馆做生意的真相说出来,“况且,我如今还是国公府世子夫人……”</p>
“悠然。”顾宝玥稍微正色道,“身为女子,莫要迂腐,虽然你是我的亲表弟媳,可我也不会用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你。”</p>
“你和南山好,我自然欢喜,可你要是喜欢别人,我也不会拦着你更不会帮着南山阻碍你。”</p>
“人生世间,随心常乐最为贵,谁说只能男子三妻四妾了,女子也可以花花草草地喜欢一大片。”</p>
“况且牧公子,长得确实好,女子见了心动也正常。”顾宝玥说得很认真。</p>
“……姐姐。”</p>
方悠然一时间竟说不出顾宝玥的话是歪理还是真理,但是,她佩服顾宝玥。</p>
等顾宝玥和方悠然进了大殿时,正见殿中一红衣女子翩翩起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p>
舞姿绝美,在丝竹声中倒是有更上一层楼之感,乐与舞二者相呼相应,融为一体。</p>
连方悠然都不仅感叹,牧云风此番与诗月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只应天上有。</p>
方悠然看诗月的窈窕舞姿有些入神,还是被顾宝玥提醒才想起来坐到自己的坐席上,一旁是早已落座的郎南山。</p>
“世子。”方悠然简单示意,就若无其事地坐下。</p>
郎南山点点头,继续转头看着表演,只是,再看向大殿正中的牧云风时,眼神有些晦暗。</p>
一曲毕,诗月适时定姿,手捏着水袖一转,赫然一副林中之王的水墨丹青出现在了诗月的手上。</p>
整副画卷比一人还高,画卷中的大虫(即现在的老虎)描画得栩栩如生,虎眼吊稍,眦牙示威,四肢力量紧绷,掌下微微蓄力,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画中冲出来对着众人张开深渊大口一样。</p>
顾泊钦的眼睛一下就看直了,比看歌舞时的神色还要亮。</p>
“哇,是南锋大师的画作!”顾泊钦一眼认了出来,跳下龙椅,一个直冲抱着了画卷。</p>
“真迹啊真迹。”顾泊钦看样子稀罕得紧,“这位姐姐,你从哪里得来的南锋大师的巨作,快和朕说说。”</p>
诗月和牧云风赶紧跪下行礼,眼睛瞥了一眼郎南山,再道:“回陛下,奴家只是无意间从恩客处所得,知道陛下喜爱猛兽故而献出。”</p>
“好好好,赏,下次若再有南锋大师的画作,定要马上给朕献来,你们都不许私藏。”顾泊钦稀罕得像得了块稀世珍宝。</p>
“奴家得旨。”</p>
“这样,朕许你一次出入宫中的机会,留给你献宝用,若真能献来,朕再赏你,若献不了真迹,朕要砍你。”</p>
顾泊钦没让诗月说话,而且回头问魏祖德:“魏公公,可觉得朕这个想法好极了?”</p>
魏祖德微微点头:“陛下的决定自然都是最好的。”</p>
“好好好,那就这么定了。”</p>
随后顾泊钦只一味自己看着画,倒是什么都不管不问了。</p>
方悠然不明白为什么魏祖德会同意顾泊钦这样胡闹的旨意,只要魏祖德反对,相信顾泊钦在伪装上也只能收回话。</p>
可大殿中的其他人都清楚得很,这是魏祖德哄被顾宝玥说哭了的顾泊钦的手段。</p>
一个无关痛痒的舞女换皇帝一个笑,值得。</p>
只是这时,魏祖德又开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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