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要谢谢师兄了，让我死都没有那么容易死，咳咳咳。”零妖说着一只手还不断按捏着另一只手的手腕，手腕上已经全是红痕，红痕在苍白的手腕上就像是白色的陶瓷上摔裂的裂纹，白色的宣纸上的那点墨痕。</p>

秋玉竹不像前几天那么话多，反倒是低着头沉默不语。</p>

“你就打算让我死在这个水牢了吗？”零妖看着秋玉竹开口，只是刚刚说完摇了摇头又重新开口说：“不，我问错了，你就算现在不想让我死，但是也总有一个期限吧。”</p>

“你想死？？？”秋玉竹开口问，语气里面满是不可置信。</p>

“没有那么想死，也没有那么想活。”零妖说的很直接，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平静。</p>

秋玉竹的表情十分疑惑，毕竟这句话安思年以前是不会说的，但秋玉竹细细想来，现在的安思年可是阶下之囚，也身中剧毒，心境有变化也是正常的。</p>

零妖看着秋玉竹不言不语的样子，再次开口说：“就算我现在拼了这条命，拼出了这个水牢，身上的寒毒也让我熬不过几个日夜吧，与其那样还不如直接一些，也算是全了我们从小到大的友情。”</p>

“我，你杀的人太多了，我就算是放了你出水牢，我们两个也躲不了江湖人中的悠悠众口，况且—”秋玉竹说了一半就停住了。</p>

“况且，你也不想让我死的那么容易，对吧师兄。”零妖把秋玉竹没有说完的话补上了。</p>

秋玉竹很直接的开口：“是，我不想让你死的那么轻易。”</p>

零妖没有在说话，拖着长长的链子，走到了水牢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坐了上去，经过这么一遭，零妖脚腕上的链子可以拉的很长，零妖把自己的脚从水里捞出来，整个人蜷缩在石头上面。</p>

秋玉竹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零妖的动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