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从蓝臻房中出来,径直去了七庐,亲自查看了一番守备才放下心来。洛清被害一事让她心有余悸,蓝臻此次也是以身为饵,且更加凶险,她不敢冒险。</p>
洛清端着药推门进了蓝臻房间,见他躺在床上两眼发直,还呆呆的笑着,便一掌拍在他的脑门上:“起来喝药。”</p>
“手这么重,怪不得小言儿不喜欢你。”蓝臻揉了揉额头,起身,一口气把药喝完了。</p>
“卿卿的腰窝敏感,手重些也无妨。”洛清的口气似有些炫耀和挑衅。</p>
蓝臻顿时炸毛了:“洛囡囡,你——”</p>
“你——叫我——什么?”洛清一把扣住蓝臻手腕上的命门,还稍稍用了点力气。</p>
蓝臻吃痛,可还是咬着嘴不改口,洛清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些。</p>
“好了,好了,洛清,洛清你放手。”蓝臻终于还是忍不住妥协了,“萧十二可以叫,为什么我不可以。”蓝臻揉着手腕,委屈上了。</p>
“我跟萧十二打赌,我输了,才让他取了这个名字。”洛清收回手。</p>
“那咱俩也打个赌,你要是输了,以后也得让我叫这个名字。”蓝臻不服。</p>
“如果你输了呢?”洛清挑眉。</p>
“若是我输了,你想怎么样都行。”蓝臻哈哈一笑。</p>
“好,赌什么?”洛清也笑。</p>
蓝臻眯了眯眼:“就赌我今晚能不能睡到小言儿。”</p>
哐当——洛清不小心踢翻了床边小几上的药碗。</p>
“不赌。”洛清起身要走。</p>
“哎,哎,为什么呀。”蓝臻伸手拉住他。</p>
“必输的赌局,有什么好赌的。”洛清道。</p>
“什么意思?”蓝臻意识到有些不对。</p>
洛清叹了口气:“蓝臻,你看不出来吗?卿卿现在对我们,感恩多于情意,你若不趁此与卿卿更进一步,难道要等着她哪天把这所谓的恩情还清了,将我俩扫地出门吗?”</p>
“所以,你——”</p>
“对,”没等蓝臻拆穿他,洛亲自己承认了,“一叶障目的药引确实能放大药性,不过还不至于让我不受控制,既然卿卿自己也愿意,我自然要顺水推舟,现下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卿卿定是要跟我绑一辈子,所以,就只剩你了。”</p>
“洛清,原来你是这种人。”蓝臻摩挲着下巴,挑眉,翘着嘴角看着洛清,“那这场赌局算你输。”</p>
“没赌,算什么输。”洛亲不服,扬身要走,被蓝臻拖住。</p>
“谁说没赌,是你问我赌什么,怎可赖账。”蓝臻不依。</p>
“击掌为定,我们都还未说妥,算哪门子赖账。”洛清想挣脱,被蓝臻扣住了手腕。</p>
“击掌就击掌。”蓝臻掰开洛清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p>
“你,你们在干什么?”卿言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洛清和蓝臻以极暧昧的姿势扭在一起,一只手还十指紧扣。</p>
二人见卿言,赶紧分开,蓝臻心虚,慌慌张张地解释:“没,没——”</p>
“药性入体,还需打通筋脉,蓝臻他——”洛清镇静地看了蓝臻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谎言,“他怕疼。”</p>
卿言一看这场景便知他们撒谎,或许是怕她误会什么没说实话,卿言选择相信,她冲着蓝臻道:“赶紧让洛清给你治,明日他便要启程去永安侯的大营治疗瘟疫,到时你想让人给你治病都难。”</p>
“瘟疫?”蓝臻问洛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