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月目光古怪的看着刚子：“我要是没说，被发现的后果会很严重？”</p>

刚子认真点头：“依我看……会很惨。”</p>

在刚子的眼神下，云知月拿起手机，找出南景的电话号码。</p>

按住拨通按键，正在等待接通时，一个小红点出现在云知月身上。</p>

刚子瞳孔一缩，一个飞扑把云知月扑倒，手机砸落在一边，上面显示正在通话中……</p>

没给两人说一句话的机会，“砰砰砰”密集的子弹穿梭在室内。</p>

电视，吊灯，花瓶破碎的响声接连不绝，过了一会子弹停止，似乎在观察他们身形。</p>

两人匍匐在地，刚子拿出一把枪让云知月握住，自己拿出了另一把，警惕看向窗外。</p>

看着一侧的沙发掩体，给了她一个眼神，云知月点头。</p>

刚子比出三个手指，一个个收回，最后一个落下的时候，云知月猛地冲出去，刚子开枪吸引视线掩护。</p>

“砰砰砰，砰砰。”又是一阵密集的弹雨，此时外面已经隐约响起警笛声。</p>

刚子躲到了另一侧壁橱后，对着云知月比手势，大概的意思是耗到警察到场，他们就没事。</p>

当一个冒着呛人浓烟的圆球抛进大厅时，刚子脸色无比难看。</p>

云知月心下暗骂，视线开始模糊，侧身倒下……</p>

最后的视线里，一双精致的手工皮鞋出现在她眼前，然后是一声子弹穿透肉体的声音。</p>

云知月心下一沉，刚子！</p>

头疼欲裂的恢复意识，云知月勉强睁开眼睛，伸手按住头。</p>

一只微凉的手伸过来抵到她唇边：“吃了，那是神经毒素，对身体有害，这个可以缓解。”</p>

熟悉的声音，云知月并没有意外。</p>

张嘴含住药片，被床边一身曼陀罗浓香的男人扶起来喂了一口水。</p>

药片吞下去，云知月才勉强侧头，看向身边和往日见面并不同的越桐。</p>

不再是虚假的温润青年，好似撕开了盖在身上的画布，露出纯黑色的内里。</p>

不苟言笑的面容，比高中时期还要冷漠，不……不是冷漠，是冷厉，带着视他人如草芥的孤高。</p>

这样的越桐，和记忆里的“他”越发重合，云知月呆呆的看着，思绪早就远离躯体……</p>

呼吸打在脸上时，她才发觉越桐俯身压了过来，脸庞和她极近，把她圈在身前的狭隘空间。</p>

薄唇微勾话语玩味：“知不知道为什么南景都看得出来，我对你来说不同？”</p>

“就是这个眼神，那种好似被我蹂躏破碎后的脆弱，真的是让人很难……不喜欢。”</p>

“知月，我真的太好奇了，到底为什么这么看我，我好像没有失忆过，这种有故事的眼神怎么来的？”</p>

深吸一口气，用力把越桐推开。</p>

云知月冷眼道：“我只是在透过你看别人，别恬不知耻，不是自身难保，你抓我来想干什么？”</p>

越桐并没有什么过界的举动，顺着她的力度坐回去时，微微低垂的领口处，透着鲜红的纱布露出一角。</p>

慵懒的靠坐椅背，视线始终在她身上。</p>

“之前就跟你说过，云叔是应我爸的意思举报，我一直都清楚。”</p>

“透露消息虽不是云叔本意，但事情发生要了我爸的命，我就没打算原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