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疏玉思忖了片刻道:“王叔,恕疏玉不能答应您!虽说当日一切都是祁道仪的筹谋,可东宫幕僚确是王叔收买,杀手也是您亲自派的,无论是否自愿,错误已经铸成!我非苦主,又岂能如此‘大度’,漠视您给他人造成的伤害呢?”</p>
“可我!”</p>
祁疏玉无奈道:“王叔,请听疏玉说完。王叔舐犊之心,疏玉岂能不晓?若是承佑哥哥功成,我定会如实将您收集的罪证呈上,向世人言明您的悔过之心。但求情一事,我亦是有心无力。”</p>
庸王讷讷道:“怎会?承佑那般在意你,况且你们二人还有婚约在身,他怎么可能不听你的?你是不是……”</p>
祁疏玉苦涩道:“王叔,您说的是毕竟是十年前了。当日他遭你们追杀,四处流亡,的确是我派了御凰司的首领将他救下。可不知是不是信了皇帝的离间之计,他并不愿意再信我派去的人,这些年来我千方百计寄去的书信也都石沉大海。”</p>
祁疏玉声音里带了些哽咽,眼底流露出难得的脆弱,“所以我并不知在他心目中,我如今是个什么样的人?究竟还可不可信?恐怕是帮不上您的忙了。”</p>
庸王爷眼神中难掩失望,又不甘心道:“便是没有回信,你们往日的情愫也做不得假!他当日那么喜爱你!你这些年为他做的,又有几人可及?疏玉,求求你了,帮帮……”</p>
“你们想做什么!这可是长公主府!毓王殿下的寝宫你们也要闯吗?”</p>
庸王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传来了兵甲撞击的声音,有知急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p>
祁疏玉忙将庸王按住,示意他噤声,起身将内室一侧的窗幔掀开又见一道暗门。</p>
外头的喧闹声似乎更近了一些,祁疏玉不敢耽误,将手中的灯笼递给庸王爷后,便闪身而出,回至殿内将机关恢复如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