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当疯子真的会让你好受一些吗?你发疯的时候会不会很难受?”</p>
祁疏玉:“???”</p>
皇帝又道:“如果发疯才会让你好过一些,那你就尽情的发泄出来吧!只要这样能让你好过一些。”</p>
祁疏玉简直是笑了,他讥讽道:“我发疯还要你允许?你是我什么人?我之前发疯也没有经过你允许吧?”</p>
他这头正和皇帝掰扯不清,那头万言宁听闻祁疏玉进宫了,再也坐不住了,带了秦林就要来找祁疏玉索命。</p>
他进门时正看到皇帝和祁疏玉一人牵了那野种的一只手,三个人靠得近近的不知在说什么,那野种还抬起了头望望这边,又看看那边,真是好和谐的一家三口啊!有谁还记得他无辜惨死的孩子?</p>
他心头大怒,完全不顾李四通的劝阻,带着人就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冲向安安,要把他掐死。祁疏玉哪里能让他如愿,抱起一旁的花瓶就朝他头上砸去,万言宁登时就没了动静。</p>
另一边早已扬起了手预备扇祁疏玉的秦林也愣住了,他看着祁疏玉轻轻拍了拍手,似笑非笑地向他逼近,不禁吞了吞口水,正想色厉内荏的骂几句,谁想祁疏玉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直接往自己怀里又塞了一个花瓶。</p>
“砸自己或是砸万言宁,你自己决定。”</p>
秦林疑惑的看着他,就又听他道:“砸的是谁,这白汝天青色双耳瓶便算在谁的头上。”</p>
“看皇帝也没用,这套花瓶是我的陪嫁,不砸的话,方才碎了的那个就算在你的头上,你猜万言宁会替你赔吗?”</p>
他的笑容更加明媚了,秦林进宫时祁疏玉已经落了难,所以从未见过祁疏玉这幅样子,此刻只觉头皮发麻,其实他根本没得选不是吗?万言宁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不是吗?</p>
秦林认命地冲着万言宁那方将花瓶砸了下去,只是他留了个心眼,那花瓶是偏着过去的,所以只是擦着万言宁的头后又滚落了出去。</p>
但这足以将秦林吓个半死了,他失魂落魄地跪下,赶忙将万言宁抱起,就要去找太医。</p>
祁疏玉这才满意地转头望向皇帝,见皇帝只是惊讶,却没有多少恼怒的神色,还是不禁讽刺道:“陛下居然不去看看你的心头肉吗?”</p>
皇帝张了张嘴,有些难堪道:“元元,我的心头肉是谁,你还不清楚吗?”</p>
祁疏玉摇摇头,“一点也不清楚啊,陛下,这回我当着你的面打了人,准备怎么惩处我呢?”</p>
“是他挑衅在先,你不过是为了保护安安罢了,你无事便好。”</p>
说完皇帝又吩咐了李四通将万言宁带下去诊治,转过头对着秦林警告,不许他再纵着主子肆意妄为。</p>
人走后许久,祁疏玉都在望着他们主仆离去的身影发呆,皇帝以为他又犯病了,忙过来查看,却听他恍若叹息一般的声音传来。</p>
“陛下,原来这就是被偏袒的感觉吗?为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