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不想解释，第一次有了要反抗的意识，她心里生出了很多勇气。</p>

“你管不着。”</p>

盛诀一听，心里冒了火，“不说是吧，不说我就打过去。”</p>

“不要！”</p>

程苒急了，看着他把手机伸向窗外，她根本抢不到，心里憋屈极了，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p>

“不说是吧？”</p>

“盛诀！”</p>

程苒叫他名字，跟他对视。</p>

肚子撑得难受，咬紧了唇，眼泪一直流着。</p>

“你就这么喜欢窥探我的隐私是吗？”</p>

“你就这么想知道是谁？”</p>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p>

“你凭什么管我？”</p>

盛诀不想听她说这么多废话，开门见山：“是不是盛怀宴？”</p>

“……？”</p>

程苒心惊胆跳，他……他怎么知道？</p>

“我问你，是不是盛怀宴？”</p>

“是。”</p>

她承认，“是他。”</p>

“好得很。”</p>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盛诀猛地掐住她的脖子，“你果然这么不要脸。”</p>

“喜欢我小叔，就你这身份，也配？”</p>

呼吸被攫住，程苒用尽全力去掰开他的手，纹丝不动。</p>

车子在路上飞驰，车内两人红着眼无声对峙。</p>

盛诀继续问：“什么时候开始的？”</p>

程苒眼圈红红的，脖子上红了一片，倔强地不说话。</p>

“不说我也知道，说什么跟许峰补课，是找的我小叔是吧？”</p>

得到自由，程苒大口呼吸，咳嗽。</p>

“满口谎话！程苒，我真是小看你了。”</p>

第二次了，这是他第二次跟她说小看她了。</p>

“我这身份配不上任何人的喜欢，也配不上喜欢任何人。”程苒说，“我有自知之明。”</p>

盛诀觑她，“你知道就好。”</p>

指甲陷进肉里，她抬起雾蒙蒙的眼看向盛诀，“小叔只是看我可怜，帮我补课而已。”</p>

“没其他想法？”</p>

程苒摇头，“不敢有其他想法。”</p>

“怎么证明？”</p>

“你想我怎么证明？”</p>

电话在死寂的空间里响起，是一个陌生电话，盛诀接起，那头是快递员的声音，问方便出来取包裹吗。</p>

盛诀把电话挂了。</p>

把手机扔给程苒。</p>

电话再次响起，程苒接起，说了两句，便挂了。</p>

拿到包裹，程苒终于是松了一口气。</p>

进屋，她想快速上楼，被盛诀堵在门口，看着他一步一步接近。</p>

程苒一颗心狂跳不止，她真是怕极了，脖子上仿佛还留着他的体温。</p>

没等他开口，程苒主动说：“盛少，我会尽快搬出去的。”</p>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搬出去的？”</p>

程苒想要说的话被止在喉咙里，发不出音。她想他们闹这么凶，还谈何颜面啊。</p>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这个门半步。”</p>

忽然，盛诀逼近她，带着滚滚而来的压迫感，“听懂了吗？”</p>

程苒不懂，也不想懂，她只想过自己的生活。</p>

她清凌凌的眼盯着他，“盛少，求你放过我吧。”</p>

眼里滚出热泪来，“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