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看着他。</p>

执意要他给一个答案。</p>

“欺骗？什么叫欺骗？我这是惩戒坏人，苒苒不是喜欢当好人，惩戒坏人怎么能叫欺骗呢，最多是用些不正当手段罢了。”</p>

说着说着，盛诀忽而笑了，跟她分享喜悦，“他得到惩罚了。”</p>

“我没下死手，我知道苒苒担心我，在乎我，我只是稍微给了他一点儿教训。”</p>

“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不经揍，怎么就进了抢救室了呢。苒苒，真不怪我，要怪就怪他惹了不敢惹的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p>

程苒：“……”</p>

“他就该死！”盛诀眼眸通红，要不是那男人犯贱，他不会动手教训，导致他现在包扎着手，不能好好抱抱他的苒苒了。</p>

“苒苒，抱抱我。”他弓背，依偎上去，一张俊脸怼在程苒面前，紧致的呼吸扑打在她脸上。</p>

程苒跟他面对面，想扭开头，被盛诀压过来的额头抵住，“跑哪儿去啊，宝宝？”</p>

“……”</p>

不能被他蛊惑，程苒还在气头上，她往后一退，脑袋磕在床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p>

盛诀晚了一步，看见她捂着后脑勺哀怨地看着他，他勾唇一笑，“唉，我的小傻瓜。”</p>

他手一勾，把她带到怀里，她额头贴着他胸，柑橘味沁人心脾，她不自觉沉浸在沐浴香味中，后脑勺有只手在给她轻轻按摩。</p>

揉了会儿，他问：“还痛吗？”</p>

程苒摇头，“不痛了。”</p>

“原谅我吗？”</p>

程苒继续摇头，“不原谅。”</p>

盛诀一听，捏了捏她的鼻，“狼心狗肺的小东西。”</p>

“你才是！”程苒反驳。</p>

“不原谅就不原谅吧，恨我，怨我，总比不在意我好。”</p>

“你在我身上倾注了多少恨，就有多少爱。我这人永不知足，希望你给予的爱很多，如果没有很多爱，很多恨我也要。只要是你的情感，我统统照单全收。”</p>

程苒每个字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她就犯迷糊。</p>

她慢慢消化，反复咀嚼。</p>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犯贱？你是受虐狂？”</p>

盛诀失笑，揉着她的头发，夸她，“挺天马行空的。”</p>

程苒指着额头，“你看我额头上有没有字？”</p>

盛诀凑近一看，“没有。”</p>

“有。”程苒说，“看清楚没有，写着无语两字，送给你。”</p>

……</p>

徐太太找到顾永盛，跟他哭诉，“徐浩躺在医院生死不明，使纵俑者逍遥法外。这件事情怎么弄，盛家实在是仗势欺人，你们居然还想着联姻。”</p>

顾永盛宽慰着自家姐姐，“盛家根基在那，撼动不了。”</p>

“我看你是想发财想疯了！”</p>

顾明臻听说姑姑来了，哒哒哒从楼上下来，亲昵地挽着姑姑的手，嘴甜哄着，“姑姑，徐浩不是脱离了危险吗。你让他不要出去惹事，啥事没有。”</p>

“你懂什么。”顾芸瞅她一眼，“你有那个闲心还不如想办法怎么去拴住一个男人的心，还想联姻，对象都要跟人跑了。”</p>

顾明臻不明所以，“姑姑，你在说什么呀？”</p>

“看你还蒙在鼓里呢。”顾芸说，“盛怀宴半夜赶过来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p>

“你说什么，你说他身边有个女人？”</p>

“对啊，有两个女孩，一个是盛诀女朋友，那另一个呢，肯定是他的女人。你还想嫁给他，一个男人都守不住，算什么本事。”</p>

顾芸说得口干舌燥，品了口茶，瞧着小侄女那愤怒的眼神，心情好了点儿，不介意跟她多透露一点，“那女孩长得还挺好看的，跟你那个没进门的后妈有一拼。”</p>

顾永盛打住，“好了，别说了。这次算是给徐浩一个教训，姐你回去要好好管教徐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