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臻浅笑着，手挽上盛怀宴的胳膊，小嘴嘟起，“我就去补个妆，你都不等我。”</p>

盛怀宴不动声色把她的手扯开，“我说过我在这儿等你。”</p>

“是吗？那可能人太多，我没听见。”</p>

顾明臻这才把眼神落在程苒身上，眼里有愤懑，一闪而过。</p>

随即露出善意的笑来，“这不是小苒妹妹吗？怎么就你一个人，盛诀呢？”</p>

程苒真佩服这个女人，不去当演员可惜了。</p>

明明厌恶她，却在心上人面前，风轻云淡地跟她打招呼，嘴里说着亲昵的话。</p>

“他去H城了。”程苒说。</p>

“这样啊，今天怀宴正好有时间，就陪着我一起来逛逛。”顾明臻再次挽上盛怀宴的胳膊，“他啊，昨晚太累了，都没休息好。看，都有黑眼圈了。”</p>

顾明臻说着要去摸他的眼睛，被盛怀宴抓住手，冷声警告，“别闹！”</p>

“怀宴，”顾明臻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平时凶我就算了，在外人面前，你也这样，不是让小苒妹妹看笑话了。”</p>

盛怀宴看过去，程苒正专心盯着屏风看。</p>

“还要逛吗？”盛怀宴语气冰冷。</p>

顾明臻对这些艺术本来就没有兴趣，“不逛了，我们去吃饭吧。”</p>

“小苒妹妹要一起吗？”</p>

程苒摇头，“不用了，你们去吃吧。”</p>

盛怀宴看了她一眼，“快到饭点了，去把梁柠叫上，一起吃个饭。”</p>

“不，不用了吧。我和梁柠随便找家店吃就行。”</p>

“听话。”盛怀宴凝着她，什么话都没说，却好像什么话都说了。</p>

……</p>

梁柠跟程苒说悄悄话，“四个人一起吃饭多尴尬啊，要不让小叔单独给我们开一桌，把钱付了就行。”</p>

程苒：“你这提议很好，你去说。”</p>

“我不敢去。”</p>

“……”那你说什么！</p>

方正的餐桌，程苒对面坐的是盛怀宴，她如坐针毡，更是不敢抬头。</p>

饭桌上，盛怀宴提起她们的学业。</p>

“还可以的。”梁柠小声说。</p>

“……”程苒偏头去看右边的梁柠，她声音怎么比她还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p>

好在盛怀宴没问了，程苒默默嚼着嘴里的食物。</p>

中途，盛怀宴离开去接电话。</p>

人一走，装了半天的顾明臻撕下伪装的面孔，她端起水杯径直朝着程苒的脸泼了过来。</p>

“不好意思啊，手滑了。”顾明臻做作地把水杯放下，表情夸张地捂着嘴。</p>

面部被突如其来的冲击，程苒怔了怔，抓起手边的水杯毫不手软地回泼了过去。</p>

“啊！”</p>

一声尖叫，顾明臻弹跳起来，精致的面容挂满了水滴，头发也不可避免被打湿，看起来比程苒还狼狈几分。</p>

“程苒，你这个小浪蹄子，居然敢这么对我！”</p>

顾明臻气疯了，上手要打程苒巴掌，被程苒拽住手腕，“还想打我？”</p>

“我白白让你打了一次，你觉得你还有第二次得逞的机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