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谁呀？”</p>

许峰冷声，“你知道那么多，对你没好处。”</p>

凌菲切了声，“我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你告诉我，我觉得还安全点。”</p>

“刚从男人的床上下来？”许峰切了个话题。</p>

“很明显吗？”</p>

许峰打开车窗，冷风直往车里灌，凌菲大骂：“你这个神经病，把窗子关上，你要冷死我！”</p>

“你身上很臭。”</p>

凌菲一个急刹，扭头瞪着他，“上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臭？许峰，你他妈在清高什么？不就是跟我一样是个烂人吗？怎么，当了几天老板，用下巴看人了？”</p>

“这么说吧，甭管你当了几天老板，走了几天精英路线，那是包装出来的，骨子里就是下贱肮脏的。跟程苒见了面了，你看她正眼看过你吗？你真觉得程苒会爱上你？”</p>

许峰一把掐住凌菲的脖子，杀意渐起，“嘴巴挺能说的啊。那就用嘴吧。”</p>

“……”凌菲吓懵了，手要去开车门，许峰按住她的手，凌菲嗷嗷大叫，“我不要我不要，我错了。”</p>

许峰坐回去，身子板正，车窗仍旧开着，凌菲被刚才那一吓，没了嚣张的气势，强忍着冷风往身上吹。</p>

“开车，去你那儿。”许峰说。</p>

他现在需要发泄！</p>

凌菲不满，“你不嫌弃我身上有味吗？”</p>

许峰点了根烟，吐出烟圈，淡淡瞥她一眼，“洗洗不就没了。”</p>

“……”凌菲看出他不高兴，“下一步怎么计划啊，我身上可没有钱给你投资了。”</p>

明明不去招惹程苒啥事没有，现在搞得这么落魄。</p>

许峰把嘴里的最后一口烟吸完，烟蒂被他随手扔了。</p>

他躺着，眼睛闭着。</p>

“没计划，暂且让他们潇洒一段时间。”</p>

得了，就知道许峰这个疯子不会轻易放弃。</p>

凌菲把油门踩到底，车子飞速往前行驶，许峰忽地睁开眼，“凌菲，开慢点！”</p>

“我要冷死了！”</p>

……</p>

进入寒冬，生活终于被拉回正轨，程苒每天裹得厚厚的衣服穿梭在学校、图书馆和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p>

盛诀参与的物理实验告一段落，他如愿拿到了一笔可观的奖励，他用这笔奖励去购置了一套房产。</p>

周末的时候，他带程苒去看了房，“苒苒，这以后就是独属于你的了，你一个人的。”</p>

“什么？”</p>

“程苒，”他正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我想告诉你，这将是你栖身之所。不管是谁，都没有资格再赶走你。”</p>

程苒被他的话触动，她睁着迷惑的眼望着他，“这是你的钱买的吗？”</p>

“是，没用过别人的钱，是我凭本事买的。”盛诀抱住她，“你老公厉害吧。”</p>

“你夜以继日在实验室里……”程苒哽咽着，“我不是非要什么房子的，我……”</p>

“宝宝，我想让你更有安全感。”</p>

“还有，不要拒绝我。这是我想补偿给你的。”买房子这事，盛诀心里早早就在计划了。</p>

高二那年赶走她，他后悔过很多次。</p>

程苒不知道要说什么，被他摁在怀里轻声安抚，“不要有心理压力，这本来就是我给你的。就当做新年礼物。”</p>

程苒破涕为笑，“谁家新年礼物这么贵重啊。”</p>

“我家的啊，我的宝就要享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你要是真的感谢我，就请我吃饭吧。”</p>

说什么请他吃饭，每次还不是他付的钱。</p>

“哦，今天不行。”盛诀说，“贺一行天天闹着要跟我见面，听说他交女朋友了，非要跟我见一面。”</p>

“他交女朋友了？”</p>

“嗯。你把梁柠叫上一起。”</p>

“……好。”</p>

程苒真不知道怎么说，梁柠最近在跟她取经，左一句右一句问这恋爱到底要怎么谈。</p>

程苒想了想，说，就顺其自然啊。</p>

她问梁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p>

梁柠神色慌张，支支吾吾道：“我……我才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