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起后，教室里变得嘈杂起来，但顾沉并没有离开座位，而是问浠晨：“想好了吗？”</p>

看浠晨快把脑袋挠破了，也没想出来，顾沉就准备说不要惩罚了。</p>

这时浠晨却突然冒出话来：“要是没进步就罚我不能和你说话……”说完还不满意，补充说：“不和你说话五天，不，三天吧。”</p>

“不和我说话？”顾沉笑，“这对你说算惩罚吗？”</p>

浠晨眼珠一转，这正是撩人的好时机，“算啊，你不和我说话我会抓心挠肺难受而死的。”</p>

顾沉只觉得他是说同桌不和他聊天解闷会无聊，只觉得好玩，“是吗，那就这个惩罚吧。”</p>

“那奖励是随便我？就是说可以实现我的愿望？”浠晨向后仰，随意靠在座椅后背。</p>

“嗯，可以。”只过了一节课时间，顾沉已经开始享受和浠晨的亲密了。</p>

“晨哥，去小卖部不？”江哲文低头和望着天花板的浠晨对视。</p>

浠晨转头看顾沉，发现他低头正在做作业，“不要，我要做作业。”</p>

“我今天晚自习前写完给你抄吧，别写了。”江哲文对他的突如其来的好学表示不接受。</p>

“我是认真的，不是要骗你作业才这么说的。”浠晨看江哲文没心没肺的样子，就知道他以为自己在开玩笑。</p>

江哲文还是不相信，“晨哥，你不去我可就自己走了？”</p>

“去吧。”浠晨将身体坐直，开始拿笔准备学习的第一步。</p>

一秒……</p>

两秒……</p>

三秒……算了，他还是先休息一下吧。</p>

顾沉看他拿起三秒后又放下的笔，“是有题不会吗？”</p>

浠晨放弃休息的念头，又重新把笔拿上，“我再想想吧。努力一下。”</p>

“嗯，多思考，你这么聪明，可以想出来的。”</p>

“对，我这么聪明，马上就做出来了。”</p>

顾沉现在只觉得自己是个幼儿园老师，哄着他学习。</p>

他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作业，但他的注意力时不时地会转移到浠晨身上，留意着他的动静。</p>

他能感觉到浠晨虽然嘴上不说，但确实在努力专注于手头的学习任务，这让他感到一丝欣慰。</p>

对于学习一窍不通的浠晨来说，能静下心来本身就是一种挑战。</p>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流逝，自习时间到了，教室内嘈杂的声音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和学生们专注的呼吸声。</p>

终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浠晨……</p>

浠晨终于睡着了。</p>

顾沉放下了手中的笔，看浠晨松开笔的细长手指手，和合得严严实实地眼皮，长睫垂下，脸杵在桌面显得可爱得多。</p>

他最后推了推浠晨，让他从朦胧的梦中醒来。</p>

清醒后，浠晨嘴巴一瘪，“同桌，这不怪我。是作业太催眠了。”</p>

“没事，你可以看看我的。”顾沉把刚写完的算术题递给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