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想过来啊，照我说，就连天神也没什么不同，我还是看不惯他们的高高在上。”魔尊说话声大了一点，应该是怕凌枫在吵闹的环境里听不清。</p>

凌枫眉眼低垂，“天道本无情，是他要求世间万物，本来如此。”</p>

“滚吧，还无情呢，”魔尊又露出不屑的表情，“它这不是明显偏心吗？”</p>

凌枫好心情骤降，皱眉反驳，“天道便是天意，怎会偏心！”</p>

顾沉和烯煁来到“人魔一条街”逛逛，听闻这开发出许多不同的东西，就想来看看这街上魔族卖的稀奇古怪的东西。</p>

结果遇见两个不共戴天的死对头站在一起谈笑风生的千古场面。</p>

顾沉微微挑眉，他并没有立即上前打扰，而是决定静静地观察一会儿。</p>

烯煁也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悄悄地拉了拉顾沉的衣袖，小声问道：“师父，他们怎么……”</p>

顾沉微微一笑，低声回答：“世事无常，敌友界限并非绝对。或许他们找到了共同的话题，也或许是这繁华的街市让他们暂时放下了成见。”</p>

两人继续在街头漫步，看着两旁摊位上琳琅满目的商品。</p>

魔族的商人们叫卖着各种奇珍异宝，有的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有的形状奇特，让人忍不住驻足观看。</p>

而在他们不远处，凌枫和魔尊的谈话似乎也越发热络起来。他们的声音渐渐提高，周围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投来好奇的目光。</p>

但两人似乎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依旧自顾自地交流着。</p>

这一幕让顾沉感到有些好笑，他摇了摇头，“我们去看看他们聊什么呢。”</p>

顾沉和烯煁走近凌枫和魔尊，听到魔尊正在说：“你们仙族总是以正道自居，满口仁义道德，却不知道自己的虚伪！”</p>

凌枫则回应道：“魔族生性残忍，滥杀无辜，又何曾有过真正的道义？”</p>

眼看两人又要争吵起来，顾沉连忙插嘴道：“两位何必如此争执？所谓正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p>

魔尊看了看顾沉，冷笑一声：“你倒是懂得中庸之道，不偏不倚。”</p>

顾沉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世间万物皆有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不能简单地用正邪来划分。”</p>

“这不是我们吵起来的根本！他居然污蔑天道。”凌枫生起气来也是与平常无恙，只是川字眉深了一些。</p>

“天道？”顾沉没想到一个天道能让这一人一魔延展到正邪两面。</p>

魔尊下巴微抬，“对啊，我说天道不公，他说天命难违。”</p>

凌枫转头问顾沉，“师弟，你说天道是不是掌管世间法度。”</p>

顾沉脱口而出，“这事我说不准，但是事在人为。既然如此，又何必拘泥于天道？”</p>

他一脸淡然，“我们修行者追求的应是本心，而非受制于所谓的天道。”</p>

烯煁捧场道：“师尊说得对。”</p>

魔尊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哼，说得好听。你们这些修仙的，不就是为了长生不老，飞升仙界？”</p>

凌枫争辩道：“我辈修仙，是为了探寻更高层次的境界，追求大道。”</p>

顾沉看他俩争辩，只摇摇头，对烯煁说：“走吧，我们也去看看那些商品。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p>

于是，顾沉和烯煁对两人告别后就往长街走去。</p>

走到一半见到个摆放着精美玉石的摊位，摊主是相貌年轻的魔族，看到他们走近，立刻热情地招呼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