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抬头，那动作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沉重，她的目光穿透了空气的尘埃，准确地落在了霍凯来的脸上。那张脸，曾经在她心中是那样熟悉，每一道轮廓，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刻在她的记忆里。然而此刻，那脸庞却显得如此陌生，仿佛被岁月的风霜侵蚀，变得模糊而遥远。</p>

她的声音，如同被风沙磨砺过的古石，粗哑而难听，仿佛每一个字都是她用心血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来的。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苦涩和无奈，像是一首凄美的挽歌，诉说着她内心的痛苦和挣扎。</p>

“只要我上车，你就同意去离婚？”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坚定无比。这句话，如同一道冰冷的判决，直接刺入霍凯来的心房。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双曾经深情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惊愕、有痛苦、有挣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p>

霍凯来沉默了片刻，那短暂的沉默仿佛凝固了时间。他的内心如同被狂风暴雨席卷过的荒野，一片狼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地开口：“芷言，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悲痛。</p>

芷言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曾经充满爱意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决绝。她知道自己已经做出了决定，无法回头。她缓缓地走向那辆车，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刃上，但她的步伐却异常坚定。她知道，只要她上了车，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但她愿意，为了那个曾经深爱的男人，为了那段已经逝去的爱情，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p>

周芷言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她的心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她知道，这一步一旦迈出，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自由，为了尊严，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p>

夜色更深了，街头的灯光似乎也更加明亮。周芷言深吸一口气，终于迈出了那一步。她坐进了车里，车门缓缓关闭，将她和霍凯来隔绝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她知道，从此刻起，她的生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她不怕，因为她知道，只有经历过风雨的洗礼，才能更加坚强地面对未来的挑战。</p>

在昏黄的街灯下，霍凯来的眉头紧锁，仿佛能夹住那无形的忧思。他从未见过周芷言这副模样，她的眼中不再是昔日的柔情与依赖，而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决绝与坚定。她的脸庞苍白如纸，憔悴得让人心疼，但那眼神却如夜空中的北斗星，明亮而坚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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