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在你杀了孩子的时候，我们之间只剩下血海深仇，收起你丑陋的嘴脸，别装了！”</p>

徐能拿着陈年的枪，这枪与黑市看到的不同，侧面还有一串编号，他端详了一会儿，冷声说道：</p>

“省省力气吧，你杀的人，还少吗！”</p>

“我杀谁了！我老老实实开超市，都是你，徐能，要不是你，你设计抢走我的超市，我也不至于……”</p>

“不至于什么？不至于杀警，还是不至于挟持菲菲？”</p>

徐能走近一步，满眼寒光盯着陈年的眼睛：“你若不是存了别的心思，当时把超市卖给我，拿了那两百万，也够你准备三个超市的物资了，在这卖什么惨！</p>

还有这把枪，是你从警察手里夺来的吧，而那个警察，应该已经死了吧？”</p>

“我没有！你这是诬陷！”陈年眼里现出惊恐，声音有一些颤抖。</p>

“是不是诬陷，你心里最清楚！这把枪上的警署编号你怎么解释？还有，前世你用来杀人的猎枪，也是从炼钢厂抢来的吧，陈年，你到底杀了多少人？”</p>

徐能提到的那杆猎枪，把那些痛苦回忆勾了起来。</p>

前世正是那杆猎枪，杀了菲菲，也杀了腹中的孩子……</p>

汪菲菲再也忍受不了了，愤怒掏出怀里的手枪，指着陈年：“你受死吧！”</p>

陈年盯着黑洞洞的枪口，反而大笑起来：</p>

“哈哈哈哈，你这么着急想要我死，是想堵住我的口，怕他知道你是人尽可夫的贱人吧……”</p>

话还未说完，徐能大步一迈，用枪抵着他的脸，“砰”的一枪……</p>

“对你这样的垃圾，死之前先让你永远闭嘴，才是对世界的最大恩赐。”</p>

陈年的嘴连着下巴被轰掉了了一半，瞬间血流如注，脸颊上两个大窟窿触目惊心。</p>

这巨响让陈年的耳膜穿孔，彻底震聋了，然后就是蚀骨的疼痛，痛到想立刻死去。</p>

可是浑身被绑住，只能不住打着哆嗦……</p>

他害怕了，眼泪哗哗流了下来，张着嘴想求饶，才发现下嘴唇脱离了下巴，堪堪挂在嘴角，只能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p>

汪菲菲也被这血腥的景象震撼了，这画面太惨烈，徐能有些心疼地捂住她的眼睛。</p>

她转头看向徐能，眼里没有丝毫恐惧：“我不怕，甚至我还感激上苍，让他也重生了，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地复仇，对吗？”</p>

“嗯，菲菲，你想怎么做？”</p>

“他刚才说得不错，光天化日杀人确实不妥。前世他的那杆猎枪是炼钢厂的吧，既然有猎枪，那么山里应该有野兽，罪恶从哪开始，就在哪里结束吧。”</p>

“砰砰砰砰……”四枪。</p>

徐能将他的肩膀和大腿全部打成重伤，彻底成了废人。</p>

他们重新启程，带着陈年开往炼钢厂后山那片森林……</p>

这一番折腾，已至深夜。</p>

徐能肩膀扛着捆得严严实实的陈年，走进深山，汪菲菲跟在身后。</p>

陈年的血稀稀拉拉滴了一路，嘴里咕噜咕噜没停过，倒是让这一路热热闹闹的。</p>

今晚月亮很圆很亮，照得林子里一片冷光，生出一种静谧的美感。</p>

终于，徐能停下脚步，停在一块水潭边，月光倒映在水里，还能看见水虫趴在水面划拉划拉游走。</p>

这是野兽喝水的必经之地。</p>

徐能把陈年身上的绳子解开，把他扔在水潭边的一棵大树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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