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一概不提。</p>

他们以另一种方式，一同出现在这山水牌上了！</p>

祁晏怀从他手中拿过山水牌，指尖不可控制地与之触碰，温热的触感如同带了电流般，自手心缠上心尖。</p>

裴质青觉得他大概要疯了。</p>

他更想图谋不轨了。</p>

要死。</p>

明明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两手相碰，却硬生生让他生出了大逆不道的心思。</p>

祁晏怀从他那爆红的脸上，就大概知道他内心的小九九了，见他随意放在书案上的铁盒，便岔开了话题，以防裴质青的脸原地红成猴子屁股。</p>

“看你行李不多，什么东西还专门用盒子给装了起来？”</p>

裴质青拿过铁盒，打开，拿出里面的羊脂玉。</p>

“这是我之前的师兄送我的，他让我编成剑穗，时刻挂在剑上呢。”</p>

最后半句话，音咬得最重。说完就一眨不眨地盯住祁晏怀，眸中暗芒流转，像是好奇他会作出什么反应，期待他待会说出的，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p>

众所周知，除却睡觉时间，剑修的佩剑是时刻不离手的，至于这剑上的剑穗嘛，那必定也是时刻附着在剑修剑上的。</p>

祁晏怀拿过那枚莲花纹的羊脂玉，左右翻转了一下。</p>

“别挂。”</p>

裴质青诧异地“啊”了一声，不解中又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为难道：</p>

“这是师兄亲自下山到玉行，给我亲自挑选的，都说玉能养人，师兄这不是为了我好吗，师尊何出此言呢？”</p>

“玉能养人，亦能害人。”</p>

抛下这颗重磅炸弹，“嘭”的一声，精致细腻的白玉在祁晏怀手中，顷刻化为齑粉，祁晏怀用帕子擦了手。</p>

裴质青的唇角隐隐上扬，目的达到了，他也只是摆出一副不解的样子。</p>

“师尊，您怎么把玉给……”</p>

祁晏怀明晃晃的勾唇一笑，“你不是知道吗？”</p>

裴质青一脸我不知道，我很无辜的样子：</p>

“徒儿不知师尊在说什么。”</p>

“你不是，重生了吗？”</p>

祁晏怀继续着手头的工作，山水牌被串了起来，成了一个挂坠。</p>

“为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略懂一些占卜之术。从八卦罗盘中推测出了，你的前世今生。”</p>

说的头头是道的，一切却是祁晏怀现编的，但是知道他的前世今生一事是真，天文地理他也略懂，阴阳八卦他也会，罗盘也玩过。</p>

就是没从罗盘中推测过，总体来说，也没骗人。</p>

虚妄镜不在，镜中的镜灵在上个世界结束前，就申请了休假，祁晏怀批准后，虚妄镜镜灵立马就跑路，之后的虚妄镜就只能用来照照镜子了。</p>

裴质青喃喃自语：</p>

“前世，今生……”</p>

裴质青苦笑一阵，才瓮声问他：</p>

“师尊，徒弟今生又会如何？”</p>

问完，旋即自嘲一笑，大概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结局。</p>

祁晏怀将挂坠好好的绕过他的脖子给他挂上，两人呼吸交缠，裴质青脸颊，耳尖已是红成一片。</p>

“你会平安顺遂，岁岁欢愉。”</p>

“你会大仇得报，阳和启蛰。”</p>

“你会云程发轫……”</p>

祁晏怀顿了顿，盯着他的双眸，将最后一个说出。</p>

“凤凰于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