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有人，还朝二楼看过来了。”</p>

祁晏怀又上前一步，左腿卡在他的双腿之间，一如昨夜的裴质青对待自己的那般，抬起小腿贴上他的。</p>

裴质青躲不掉，也不想躲掉。</p>

祁晏怀循着裴质青的视线向楼下看去，这个动作让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温热的呼吸悉数落在裴质青的耳畔。</p>

“没事的宝宝，玻璃是防窥的。”</p>

裴质青闻言安下心来，彻底变成一个上了发条的精致玩偶，按照既定的程序行事，只不过每一个步骤都略显僵硬机械。</p>

一切似乎回到了昨晚，一样的人一样的装扮，只不过不是同样的颜色，也不是同样的位置。</p>

“宝宝，交给你一个任务。”</p>

祁晏怀将他抱起，让他整个身子面对着窗户，又将他放下，“窗外有极光，好好看看和客房天窗的哪里不一样。”</p>

裴质青顺势跪在飘窗台面上，膝盖下是羊绒坐垫，他的双手覆在凝起白雾的窗面，轻轻将那层水雾擦掉。</p>

然后真的就仔仔细细看了起来。</p>

“哪里都不一样。”裴质青给予的答案依旧是这个，“怎么会一样呢。”</p>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房屋内，寂静的环境下，听起来是格外清晰的。</p>

那是能引起精神颤栗的两次响动。</p>

“看出什么了吗？”祁晏怀问他。</p>

裴质青眼睛忽然变得湿漉漉的，眼尾微微泛着红，他的嗓音跟着清脆的响动而颤了颤，“什么都没有看出。”</p>

“那不要紧，重要的是，你感觉如何？”祁晏怀揪着他不放，继续问他。</p>

裴质青没有隐瞒：“感觉很开心。”</p>

说完就要去吻他，他如愿以偿，很快便沉浸在热烈而忘我的呼吸交缠中。</p>

清冷的灯光打下，切割着他们的面部轮廓，部分五官隐匿于黑暗中，光影在交错纠缠，一切都显得破碎又迷离。</p>

部分五官暴露于光线下，不带温度的光线烧了起来，坠落到明暗分界线的明亮中，像电流传遍四肢百骸。</p>

他们能清楚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以及窗外似有若无的窥探感。</p>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p>

裴质青缩在他的怀中，声音细若蚊吟：“这样更开心了。”</p>

祁晏怀起了逗他的心思：“看极光开心？”</p>

“不是。”</p>

裴质青盯着窗户上的倒影，他能从那上面看到祁晏怀的眼睛，眼中只有自己时，是最漂亮的时候。</p>

“看到你的眼睛就开心。”</p>

“这样好像还不够，远远不够。”祁晏怀搂紧他，轻声喟叹，“想让青青更开心。”</p>

说完。</p>

他将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p>

“今天去便利店花了一万块钱，购物篮里的东西都是给青青买的。”裴质青的耳垂被捏了捏，低哑的声音轻易就灌入，“不能浪费钱啊，宝宝觉得呢？”</p>

裴质青的脸有些红，他应答道：</p>

“嗯。”</p>

声音更小了。</p>

—</p>

被抓去体测了，回来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