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经纪人。”韩叙说。</p>

那人看向几步之后的林知易，后者说：“抱歉，今晚韩老师有事。”</p>

沈以南在韩叙和林知易之间来回看了眼，不禁奇怪。</p>

这两个人，明明是经纪人和艺人，却一点交流也没有。</p>

好似在尽力把对方当空气。</p>

进了休息室，韩叙拿起桌上的盒子递过去。</p>

写真集还没拆封，他拆开上面的包扎的丝带，满怀期待地打开写真集。</p>

但只看了一眼就“啪”一声合上。</p>

脸颊浮起几分温热，沈以南小心翼翼打开，只看一眼扉页又耳尖发烫。</p>

只见扉页上，薛渡抬手扣着沈以南的颈，将人压近。</p>

明明他是处于下位的人，可却从容不迫地掌控着一切。</p>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薛渡发来信息。</p>

D：【写真集怎么样，还满意吗？】</p>

D：【[兔兔探头jpg.]】</p>

N：【嗯……很好看。】</p>

他发了个兔子点头的表情包。</p>

悄悄瞥了眼休息室另外两人，见他们各坐在沙发一端，沈以南才拿出手机，给薛渡拍了几张发过去。</p>

那边沉默了几秒。</p>

薛渡转发了其中一张沈以南单人的，问：</p>

D：【很可爱，这张单人的我可以打印下来放进相框吗？总感觉办公桌很空。】</p>

说着，发来一张自己办公桌的照片。</p>

应该是现拍的，暗灰色桌面上，只摆放着基础办公用品，确实空旷。</p>

青年左手看似随意地出现在照片左下角，手腕上戴着的情侣腕表在灯光下折射着光亮。他指尖搭着一根钢笔，正是沈以南送的生日礼物之一。</p>

沈以南丝毫没察觉到这张照片里的“小心机”，心跳悄悄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加速。</p>

指尖慢慢敲字：【放合照吧……只放我一个人的好奇怪。】</p>

【不奇怪，时刻都想看见你。】</p>

薛渡回复地很快。</p>

唇瓣不自觉轻扬起几分，又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p>

他小心翼翼左右看了看，怕另外两人发现自己的异样，却发现韩叙和林知易不知何时不见了。</p>

眼看天色也不晚了，沈以南打算和韩叙告辞离开。</p>

但等了几分钟，还是没动静。</p>

他出门打算去跟其他工作人员说一声，可刚走几步，便听见休息室后不远处的楼梯间里，突然响起意味不明的含糊声。</p>

紧接着，就是韩叙咬牙切齿的声音——</p>

“拒绝？别忘了你把自己卖给我了，你有拒绝的权力吗？”</p>

“不要在这里……”</p>

林知易的声音苍白无力，又很快被碰撞声掩盖。</p>

沈以南无意间一瞥，却正好看见令人难忘的一幕。</p>

林知易被掐着脖子压在墙上，细白的颈被迫扬起，浅色唇瓣被啃咬成艳色……</p>

他紧闭双眸，长睫颤抖。</p>

画面一闪而过。</p>

沈以南：？！？！</p>

瞳孔震颤。</p>

他强装镇定想离开，却没想到一转身，险些撞见朝他走来的人。</p>

眼前的少年妆容精致，正是刚才惹韩叙生气的合作伙伴，聂在希。</p>

他上下打量了沈以南一眼，问：</p>

“韩老师在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