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南从背后抱住薛渡，脸搭在他肩上，声音也很轻：“你是不是发现我心情不好了？”</p>

“有一些察觉。”薛渡笑了声，“现在好点了吗？”</p>

“好多了。”沈以南小声说。</p>

现在想起来，今晚薛渡一见到他开始，就一直在哄他。</p>

虽然没有直接倾诉，但沈以南的心情确实好了很多。</p>

对话结束，但沈以南还维持着抱人的姿势，像是在纠结什么似的。</p>

好一会，薛渡才听见他用几乎要听不到的声音问：“今天晚上……那个吗？”</p>

薛渡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到沈以南是用多大力道咬着嘴唇说出这句话，脸一定很红。</p>

说不定，已经害羞到全身都变成粉色了。</p>

他弯了弯唇，却又起了逗弄的心思，问：“你想吗？”</p>

“……要是，你，不方便或者累了……就算了……”</p>

沈以南指节蜷缩，羞耻心最多支撑他说一遍那种话，再多的邀请完全说不出口。</p>

薛渡收起逗弄的心思，让沈以南先上去洗澡，他待会洗好碗上去。</p>

沈以南“嗯”了声。</p>

声音倒是还算淡定。</p>

只是走路的步子，险些绊倒自己。</p>

……</p>

雾气弥漫。</p>

沈以南慢吞吞从浴缸里爬出来。</p>

刚才泡了很久，腿有一点软。</p>

换好睡衣，他找出吹风机吹干头发。</p>

温暖的风浮动，将湿意一点点驱散。</p>

沈以南看着镜子里的少年。</p>

他的脸好像比之前要圆了一点，脸颊两侧是健康的粉。</p>

沈以南抬手拨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碎发，好像有点长了，都快遮住眼睛了。</p>

其他时候倒还好，做的时候，总摇摇晃晃地有些扎眼，汗湿了又粘在额前，有点麻烦。</p>

沈以南想起来家里似乎有夹子，在储物箱里翻了一下，找出来一个星星发卡。</p>

奶黄的颜色，别上去之后，露出少年雪白的额头。</p>

突然空了一块，还挺不习惯的。</p>

他走出去的时候，薛渡已经在另一间浴室洗好了，正坐在床上看资料。</p>

听见声音，薛渡搁下腿上的电脑放一旁，抬起头时，却微愣。</p>

沈以南走到窗边，感受到对方视线一直落在自己夹起来的头发上，沈以南有点不好意思。</p>

感觉自己这样很像小姑娘，确实很奇怪。</p>

“什么时候买的？”薛渡抬手，很轻地拨弄一下发夹。</p>

头发随着动作被扯动，但是不疼，反而有点酥酥麻麻的痒。</p>

“……之前给kk买的。”</p>

小狗毛多，经常佩戴发夹之类的装饰，很可爱。</p>

沈以南买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会用上。</p>

听见薛渡低低笑了声，沈以南更难为情了，抬手要去摘，却被对方握住手腕，猛地带进怀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