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认得?”薛子衿有些出乎意料。</p>
“奴婢记得,从前为了这方墨,小姐与二小姐争论不休呢。您不记得了嘛?”</p>
“哦,有个印象,枝叶末节记不清楚了,你说来听听。”</p>
“也是您生辰,老爷寻得此物,想着送给您,二小姐闹了一顿,要了去……”</p>
她越说声音越小。</p>
“确定是那方墨么?”</p>
“是,此事闹得阖府皆知,好没脸。”</p>
“你收好吧。”</p>
“是。”</p>
薛子衿仅存的一些妄想也彻底破灭了。是呀!若不是薛采舒剩下的或是不要的东西,她的好爹爹怎么会舍得给大女儿呢?</p>
那薛采舒也并不是真心喜欢这徽墨,只是喜欢抢走她的东西,满足自己践踏她的快感罢了。呵呵……薛子衿啊,薛子衿,你可真是爹不疼娘不爱,妹妹只会拿脚踹。</p>
这一日无事,她便又去了幽莲苑,这才得知香琴忙中出错,送了一封空白信。人既已到幽莲苑了,钟灵儿索性当面说了,感念她的教习,又逢她生辰,两人客套一番,并没什么要紧的事。</p>
而钟灵儿还存有侥幸,希望齐天奕以为是薛子衿忙中出错,误将收到的贺信转交给了他。因此,她打算再写一封道明原委,依旧着香琴送去。</p>
日子平淡地过去了,直到这一日,皇上龙颜大悦,设家宴庆贺皇后有喜。薛子衿装病,因而齐天影一人前往。</p>
酒席上,皇帝疑惑:“三弟今日怎么只身前来了?”</p>
同样关心薛子衿去向的还是薛采舒。</p>
“回皇上,拙妻突发时疾,身体不适,不能起身,故而不能前来,望皇兄恕罪。”</p>
“是这样,本是家宴,以后有的是机会。”</p>
“谢皇上,臣罚酒三杯。”齐天影一一饮尽,“第一杯酒祝九州长治久安;第二杯祝皇上福寿绵长;第三杯臣贺皇嫂有孕之喜。”</p>
“三弟说得极好!来!”皇帝亦举杯同饮。</p>
几人才又落座,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出声,言语间带有挑衅之意:“臣妾听闻薛贵人和永安王妃亲姐妹情深,怎么不见薛贵人问候几句?难不成传言有假?”</p>
薛采舒并不怕她:“容贵人身居后宫,从哪听到的传言?只是身为皇上的嫔妃,更为天下女子表率,怎和民间长舌妇一般?”</p>
“薛贵人伶牙俐齿,臣妾是万万比不得了。”</p>
“今日诸位亲王在场,容贵人,你言语上更应该注意些分寸。”皇后出声打断,转头向皇上请罪,“臣妾管理无方,还请皇上责罚。”</p>
“皇后这却是言重了。”皇帝眼睛直射向容贵人和薛采舒,两人瘪了嘴。</p>
“是,嫔妾知错。”</p>
“呀!好酸!”忽然传来一童声,众人望过去,原来是皇帝的女儿清河公主,气氛突然尴尬。</p>
宜妃不动声色地问着女儿:“可是这酸梅汤太酸了?贪嘴的丫头!”</p>
清河眨巴着眼睛,不说话。随即宜妃开口:“皇上,皇后娘娘,清河不懂事,见笑了。”</p>
皇后笑容满面说道:“不碍事的,本宫若不是有了身孕,也不爱吃酸的,要在平时,也得说声好酸呢!”</p>
众人笑呵呵地,此事也算是过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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