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东珩：【今天清明节，白小姐来旅游景点干嘛？】</p>

明东珩：【拜祭郭山墓还是将军墓？】</p>

许南璟：【等会记得来扫墓】</p>

许南璟在烈士陵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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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灵山。</p>

纪衡没带白蔹去旅游景点，而是带她越走越偏，山路不好走，白蔹如履平地，纪衡气息也很平稳，大约走了十五分钟。</p>

白蔹终于看到了三块墓碑，纪衡停在最后一个墓碑前，只有这一个墓碑有坟墓，其他两块墓碑只是衣冠冢。</p>

这一片陵墓很干净，没有一点杂草，想必一直有人打扫。</p>

“我带阿蔹来看你了，”纪衡蹲下来，用手指擦着墓碑上几乎看不到的灰尘，“你应该没见过她。”</p>

说着，他朝白蔹看过去，满是沟壑的眉眼是白蔹从未见过的温和，“来让她看看你。”</p>

白蔹往前走了一步，她看着墓碑上的刻着的字——</p>

纪婉心之墓</p>

婉心，纪婉心，这是她外婆吗？</p>

白蔹放下手里的菊花，恭敬地拜祭，好温婉的名字。</p>

纪衡没有多说。</p>

他蹲在墓前，烧了一块绣着丁香花的手帕，全都烧尽之后，他拿出篮子里的酒水与三酒杯，在旁边的两个墓碑前摆好，倒满酒，又给自己倒上一杯。</p>

“你可以叫他们爷爷。”他沉默地与白蔹说了一句，他很随意地坐在一边，跟两块墓碑喝酒。</p>

二十分钟后。</p>

纪衡把酒壶与酒杯留下，起身，“走吧，别让小明等着急了。”</p>

白蔹跟着他往山下走，只是在下阶梯的时候，回了下头。</p>

山间还有些雾，风轻轻拂过山间，阳光将树稍与墓碑照得金黄。</p>

见她一直回头，纪衡挑眉，“见过你外婆的照片没？”</p>

白蔹摇头。</p>

“也是，”纪衡可能喝了点酒，思绪有些不清楚，跟白蔹话多了些，“等我回去找给你看，我有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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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听说明东珩要去烈士陵园。</p>

纪衡坐直，让明东珩带他们一起去。</p>

烈士陵园在路途中，有些偏，但今天门口人有很多，远远就看到了高耸的烈士碑。</p>

陵园门口有好几个免费发放菊花的年轻人。</p>

站在大门口烈士碑下，白蔹听到一道熟悉的咳嗽声。</p>

她下意识地抬头，果然看到前方扶着王奶奶的宁肖。</p>

王奶奶依旧穿着初见时那件宽大到与她身形不符的迷彩服，她状态今天似乎有些回转，宁肖在沉默地搀扶着她。</p>

两人都没看到她。</p>

白蔹也没叫两人，她只是想起，第一次去王奶奶家时看到的三张遗照。</p>

前面，王奶奶停了片刻，她手抵在唇前，咳嗽两声，看到第二排聚集的一堆人，想了想，“先看你哥哥跟他爸爸，他们都在后面。他爷爷那人多，先不看了。”</p>

宁肖准确来说不算是王奶奶亲孙子，是宁一诺同母异父的弟弟，她母亲生下他之后发现他有缺陷，不会哭也不会笑，就把他送到湘城给王奶奶。</p>

今天来扫墓的人很多，后面几乎没有人，两人停在一处墓碑前，宁肖蹲下来，看着照片上笑得阳光的宁一诺，就把手上的大束向日葵放在上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