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多谢公子!公子才思过人,妙计救下官及全家于水火,如此恩情,下官没齿相忘!”</p>
江安侯府之中,王若水一见面,就朝着夏景昀行起了大礼。</p>
夏景昀连忙将他扶住,“郎中大人快快免礼,此事我相助于你,实乃分内之事,无需多言感激。”</p>
王若水一脸钦佩,“昨日我还曾轻视公子,现在看来实在是有眼无珠,不识英才,公子不计前嫌,妙施援手,令人钦佩!”</p>
公孙敬在一旁看得不是滋味,心头又有些好奇,于是开口打断了王若水的吹捧,“王郎中,昨夜你只是差人来说,东西已经找回来了,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给我们说说啊!”</p>
王若水点了点头,一脸感慨,“公子之计我也是后面才反应过来其精妙之处。当时我回去,按照公子的吩咐,先将众人聚集到一起,故意晾了他们一会儿,这时候,众人都在猜测情况,那周小贵肯定也在琢磨。然后我一出来,就说有个好消息要讲。”</p>
“这一下,就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接着,提前安排好的人在后院放了一把火,火势一起,大家自然也都会觉得心头紧张,这又是一个措手不及。接着我压根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跑回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空盒子放到了周小贵的手里。”</p>
“这狗东西被接二连三的变故都搞懵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我拔腿就跑。然后你猜怎么着。”</p>
“等我救完火回来,那玉扳指真就回到了盒子里!”</p>
众人听着他的复述,仿佛也回到了昨夜紧张的气氛之中,在想明白了其中关节之后,心头也同样生出对夏景昀的钦佩。</p>
苏元尚感慨道:“此事说透了不难,但要在当时那个时候,立刻想到这样的法子,这等心性和才思,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p>
王若水连连点头,深以为然,“我等还想着去求人,去费尽心思,没想到公子随手一计,就转危为安,真乃神人也!娘娘有您相助,今后定是大业可期!”</p>
看着王若水就这么毫不犹豫地“倒戈”,公孙敬吞了口口水,看着夏景昀那张年轻而俊美的脸庞,对自己的信心第一次没那么足了。</p>
夏景昀笑着道:“诸位过誉了,我不过是旁观者清,心头冷静些罢了。”</p>
而且,这不过就是些他那时候很多人都知晓的桥段,换了他家乡任何一位彦祖可能都能完成的事,所以他心底也并无什么骄傲,就如抄诗一般,不过是站在五千年璀璨文明的肩膀上。</p>
“咦,这您就太谦虚了,您看公孙先生也是旁观者,他就......咳咳。”</p>
王若水猛地反应过来,立刻转移话题,“为了感谢夏公子,今夜我在鸣玉楼做东,请公子务必赏脸!”</p>
夏景昀笑着道:“王郎中不必这般客气,我说了都是分内之事。”</p>
王若水坚持道:“此事对于公子而言的确是随手而为,但对我而言,却是在鬼门关过了一遭,个中辛酸,请公子务必赏脸。”</p>
夏景昀叹了口气,“行吧,那我们说好了,就喝点酒就行,不搞那么复杂。”</p>
王若水愣了愣,旋即道:“咳咳,公子,鸣玉楼并无那等服务。”</p>
那还去个der啊......</p>
夏景昀干笑两声,“哦,是我不知京中风俗了,不曾想民风淳朴如斯。”</p>
苏元尚瞪了他一眼,笑着道:“二位别听他瞎扯,他只是闹着玩的。”</p>
王若水和公孙敬都莫名松了口气,这娘娘义弟刚来,他们就带着逛青楼,好像的确有些胆子大了些。</p>
夏景昀道:“去吃个饭也无不可,正好请王郎中和公孙先生帮忙介绍一下京中风物,不过我有一同行之人,不知是否方便带着一道?”</p>
虽然鸣玉楼很贵,但王若水一顿饭都请了,自然也不在乎多添双筷子,当即答应。</p>
于是夏景昀差人去将白云边请来,然后向王若水介绍了一番。</p>
一听这是云梦州长史公子,同时还是云梦州今科解元,王若水更加热情地招呼起来,约好了晚上的饭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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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江安侯府不远的地方,同样在这一片达官显贵聚居的城西,有一栋大宅,便是礼部尚书石定忠的府邸。</p>
礼部尚书虽然不如吏部天官、户部地官那般油水丰足,位高权重,但极为清贵,升迁极顺,故而石定忠也算是朝中绝对的一方大佬。</p>
此刻的他正从一个新纳的美妾房中起来,张开双臂站着,任由美妾帮他穿戴好衣物。</p>
旺盛的精力似乎是成为大佬的必要条件,石定忠就一向精力旺盛,干什么都充满了干劲,他也一贯以此自鸣得意,时常验证着自己的活力和强硬。</p>
这个春官当得也算是名副其实。</p>
穿戴整齐,他踱着方步来到正厅,他的儿子石子俊已经恭敬地等在了一旁。</p>
他缓缓坐下,朝着一旁的空位点了点,“坐。”</p>
石子俊连忙温顺坐下。</p>
石定忠看着他,“昨日与贤哥儿见过面了?”</p>
“回父亲,孩儿去了广陵会馆,与贤哥儿好生聚了聚,还广邀了人,与他唱和,气氛甚佳。”</p>
“未让他来府上居住的缘由,可曾与他分说清楚?”</p>
“说了,贤哥儿还托我向您致谢,说让您费心了,过两日再登门拜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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