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空间站。”东方康说，“再大的房子也只是house，无论你打算交朋友还是做生意，这都是必不可少的门槛，不然你在什么地方举办趴体，卫星城永远都比不上空间站‘安全’。鹿露，这是堡垒，各种意义上的。”</p>

空间站是物理上的堡垒，能杜绝一切外来者的窥探，也是圈层的壁垒，没有的人永远跨不进去。</p>

鹿露：“多少钱？”</p>

“便宜的3亿，好一点儿的5亿，不算设备。”东方康笑道，“我母亲有一个‘烛龙’号，由我大姐继承，也许股东大会之后，她会邀请你上去作客。”</p>

鹿露居然有点期待，半真半假捧哏：“是吗？真棒。”</p>

东方康又道：“大姐忙，鹿小姐要是赏脸，后天我家里有个宴会，欢迎你来作客。”</p>

鹿露问：“你过生日？”</p>

“分手宴。”他整理亚麻条纹西装的袖口，虽然没有一丝褶皱和线头，“我和未婚妻分手了。”</p>

鹿露：“……”这话怎么接！</p>

“看来你不关心娱乐和财经版面。”东方康倒是不以为意，自嘲地笑笑，“最近的大新闻：宇宙医疗和天启科技联姻失败，原因竟是当红明星插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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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p>

他忍俊不禁：“不全是真的，我没那么小气，不过是个歌星，但她不该被媒体拍到，我丢不起这个脸。”</p>

鹿露干巴巴道：“节哀，呃不是，下一个更好。”她转移话题，“为什么分手还要办宴席？”</p>

“毕竟订婚了，做出个和平分手的姿态，不影响两家合作。”东方康邀请道，“我准备了些节目，鹿小姐要不要过来打发两日？”</p>

鹿露惜命，也不太信任他，谨慎道：“不了，我们那时候没有这种东西。”</p>

东方康没勉强，告诉她股东大会的具体时间后就离开了。</p>

“公司见。”他欠欠身，彬彬有礼地离开。</p>

鹿露挥挥手。</p>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p>

“他的香水还怪好闻的。”她动动鼻尖，问走进来的林泮，“你知道是什么香吗？”</p>

“应该是定制的香水。”林泮回答，“他这样的人不会用成香。”</p>

鹿露咋舌，又按捺不住八卦之心：“你知道他未婚妻出轨的新闻吗？”</p>

“您说的是天启科技九小姐幽会歌星的新闻吧。”林泮道，“说不上新鲜事，不过他是人鱼宴常客，东方家觉得丢脸才想分手。”</p>

“人鱼宴是什么？真的有人鱼吗？？”鹿露倏地兴奋，“吃了肉能长生不老的外星品种？”</p>

“真要是吃鱼就好了。”林泮不想多说，直接道，“有新闻报道。”</p>

他找到相关新闻，投影播放。</p>

视频开头还很正常，是一段黑屏字幕，记者讲述他卧底当侍应生，潜入人鱼宴偷拍的始末。</p>

鹿露看得稀里糊涂，直到偷拍场景的出现——灯光迷离，偌大的长桌上，人像是刮了鳞的鱼盛在鲜花餐盘中，无论男女，任权贵高管取用享乐。离谱的是，明明科技发达，镜头高清，饕客的脸孔却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下，砧板鱼肉却毫发毕现，面孔清晰，连放大的瞳孔都清晰可辨。</p>

“哕。”她差点吐了，这是什么瞎眼的场景，太反胃了，“这什么东西？”</p>

都是什么变态，把这么恶心的事冠以“人鱼”的名，以后怎么看美人鱼，怎么吃鱼啊！</p>

林泮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立即关掉视频投影，歉然道：“抱歉，鹿小姐，我没有考虑到你所处的时代习惯，您还好吧？”</p>

鹿露一点都不好，愤愤道：“我瞎了！为什么不打码？！还有既然新闻爆出来了，这不犯法吗？？”</p>

“这是霓虹市，不是巨鲸市，每个市的行政条例不同。”林泮道，“按照霓虹市的法规，只要双方自愿就不算违法。”</p>

鹿露吃惊：“这么多人也不算违法？”</p>

林泮摇摇头：“霓虹市被誉为狂欢之城，对‘娱乐节目’的约束很小，很遗憾，他们没有触犯当地的法律。”</p>

她：“……”</p>

林泮看她脸色还是不好，不敢再说，马上调了杯冰柠檬水给她。</p>

鹿露狂灌三口，靠冰块的凉意和柠檬的酸涩，才堪堪压下胃部的汹涌。</p>

她摩挲着冰凉的玻璃杯，认真思考了会儿，说：“假如我想雇几个安保，通过谁比较合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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