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玑释然一笑：“也许吧，不说她了。阮娘，我们这么有缘，你又是我的师傅，以后你就是我的长辈，我们一起生活，将来我为你养老送终。”</p>

阮娘顿了顿，愧意爬满心头：“我哪里配。”</p>

青青道：“哎呦，姑娘，阮娘，今日这么好的日子，你们怎么聊起了如此伤感的话题，今日我们应该庆祝一下才对啊。”</p>

阮娘微微仰头，将眼里的泪吞了回去。</p>

“对，不能难过，合该庆祝一番才是。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做一桌好菜。”</p>

看着阮娘匆匆前往厨房的背影，珠玑无奈地摇摇摇头：“阮娘一向性子平和，今日怎得突然如此还多愁善感起来了。”</p>

饭做好了，阮娘做的几乎都是珠玑爱吃的菜。</p>

难得像今日这样畅快，她们主仆三人一起还吃了酒。</p>

珠玑举着剔透的酒杯，眼色迷蒙地笑笑。</p>

“从前在莳花楼，只觉得酒这东西，就是罪恶之源，那些男人喝了酒，便会露出畜生的本能，折磨楼里的姑娘。所以，从前酒这东西，我嫌弃得很，觉得它又苦又涩，难喝得很。出来之后才知道，丑陋的不是酒本身，而是人性。人在愉悦时喝酒，这酒的味道竟然是甜的。”</p>

说着，她微微仰头喝了一口酒。</p>

青青不堪酒力，此时已经身若无骨地趴在了桌面上。</p>

听了珠玑的话，她傻乎乎闷头笑了笑：“对，呵呵，是甜的，甜的。”</p>

阮娘一只手托着腮，面色显得很平静，状似没怎么醉：“是啊，什么心情，喝这酒就是什么味道。”</p>

青青笑呵呵抬头：“阮娘，你觉得甜不甜？”</p>

阮娘手拧着酒杯，倏地抬头又喝了一大口。</p>

之后眉眼紧紧皱了皱，嘴巴干涩地抖了抖。</p>

之后，她摇了摇头，有点磕巴道：“我有点品，品不出来了，酸？涩？有，回忆的味道吧？我不知道。”</p>

珠玑伸手为她满上：“阮娘，你不必想太多，只要享受当下就好了。”</p>

阮娘略显苦涩地笑了笑：“享受当下？我配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