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要不是当年安兴昌那惊天一炸，曹家就被梦家给灭了。</p>

不过，哪怕最后局势扭转，曹家也没能把梦家给灭了。</p>

“可惜了，当时要是卫良平不插手的话，梦江南的坟头草，现在应该都有两米了吧？”曹鹤然感叹道。</p>

“呵呵，卫良平当时冒着被各大家族针对的风险，也要救下梦江南，想来那时候，他就在打延南的主意了。”女人淡淡道。</p>

“话说，卫良平当初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京城各大家族放过他的？”</p>

曹鹤然皱着眉头道：“孤岛战场，是各大家族一起开辟出来的，他卫良平破坏了规则，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p>

女人闻言，沉默半晌之后，缓缓开口，吐出了三个字。</p>

“基因液。”</p>

听到这个词，曹鹤然瞳孔一缩，声音不由得大了几分。</p>

“你是说......卫良平把卫家研制的基因液配方给出去了？”</p>

“他疯了？为了一个梦江南，这玩意儿都舍得给？”</p>

曹鹤然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理解，但也解开了他的一个疑惑。</p>

京城各大家族，都有在用基因液培养杀手。</p>

原本他以为，是各大家族在那场京城事变中，拿到的配方。</p>

但现在看来，拿到配方的，也许只有卫家。</p>

后面的基因液配方，也都是卫家流传给各大家族的。</p>

“你觉得，卫良平那种人，会做亏本买卖吗？”</p>

女人戏谑的笑道：“说明在他眼中，梦江南......或者说梦家，比基因液的配方还要重要。”</p>

曹鹤然咂吧咂吧嘴，他反正是没看出来梦江南有这价值。</p>

“对了，你这段时间小心一点，不少人在打探你的消息。”</p>

曹鹤然脸色带着几分凝重，低沉道：“现在延南这里，八方汇聚，什么牛鬼蛇神都来了。”</p>

“起码现在有不少人知道，你这个【鬼】是冒牌的了。”</p>

“冒牌？”女人听到这个词，忍不住笑出了声。</p>

她意味深长的道：“曹鹤然，连你也觉得，我这个暗堂的【鬼】，是冒牌的吗？”</p>

曹鹤然皱眉：“难道不是？”</p>

在延南，他是最清楚女人身份的人。</p>

所以他知道，眼前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是【鬼】。</p>

因为真正的【鬼】，早就死了。</p>

“曹鹤然，在你们这些人眼里，【鬼】是什么？”</p>

“那还用问么，当然是杀手榜第一的那个人。”</p>

“没了？”</p>

“还有别的？”</p>

女人笑了笑，轻声道：“当然还有。”</p>

“【鬼】，可以是死去的人。”</p>

“人，也可以是活着的【鬼】。”</p>

女人站起身来，目光平静的看着前方。</p>

“曾经那个杀手榜第一的【鬼】，已经死了。”</p>

“现在活着的，是暗堂的【鬼】。”</p>

曹鹤然听到这番话，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索这番话的含义。</p>

半晌之后，他开口道：“也就是说，你是替代了旧的【鬼】，成为了新的【鬼】？”</p>

“不。”</p>

女人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曹鹤然。</p>

“我从来没有替代或者冒充过【鬼】。”</p>

“我......就是【鬼】。”</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