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他身上的吉服,针法绵密的绣着缠金的蟒龙和云海,金线磨得她雪腻的皮肤有点疼。</p>

他腰间的玉带,也硌着她身子。</p>

他一只手掐住她柔软的细腰,一只手,穿入她薄薄的小衣之下。</p>

“谢殿下。”阮清难得主动地,软绵绵地跪坐在他手掌上,又甜甜说了一遍。</p>

她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太久了。</p>

大熙律例严苛,爹爹又是参与谋反的重罪,流放已是开恩,赦免几乎是没有可能的。</p>

她都已经做好准备,找机会逃去岭南找他们,随他们吃一辈子苦去了,却没想到,谢迟还能带来转机。</p>

“你该唤孤什么?”</p>

“阿徵。”阮清立刻改口,“阿徵,到底是你本事大。”</p>

“呵,”他一只手掌给她坐着,在她耳畔鼻息里轻轻一笑,低声骂她:“花言巧语。”</p>

谢迟过了晌午,还要回宫去御书房见驾,不能耽搁太久。</p>

他未解衣,与阮清在床上厮磨了一会儿,外面有随行的内侍提醒:“殿下,时辰到了。”</p>

谢迟只好坐起来,闭上眼,调整了一会儿气息。</p>

等再睁开眼,眼中的情欲已经彻底消退,重新恢复了深不见底的沉冷。</p>

“晚上会有人来接你。”他站起来,自己动手整理了一下衣袍冠带。</p>

“嗯。”阮清乖顺答应,整个人软趴趴地蜷着身子,窝在凌乱的床上,身上之前可怜巴巴的那两件儿小衣,都已经不知道被他丢哪儿去了。</p>

雪白的肌肤上又多了好几处印子。</p>

她闭着眼,喘息未平,加上天气热,额角的碎发已经弯弯曲曲地,濡湿地贴在脸颊上。</p>

脚心上一痒,他又用手指逗了她一下,阮清的脚丫便缩着勾了勾,甚是可爱,但不想理他。</p>

等珠帘一阵细碎地响,谢迟走了。</p>

阮清才睁开眼。</p>

今晚该怎么应付过去?</p>

天这么热的,好烦!</p>

……</p>

三年前,阮清刚十四岁,与娘亲跟随爹爹入京为官。</p>

阮清的父亲阮临赋,是进京赴考那年,病倒在山路边,被娘亲所救的。</p>

娘亲叫阿彩,是个山里的采药女。</p>

她不但治好了爹爹的病,还帮他凑了入京的盘缠,两人约定,等阮临赋高中后,就回来娶她。</p>

爹爹是个守信的好人,中了举人后,自请去了娘亲的家乡做县令。</p>

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里姑娘,家门口忽然停了县令大人的花轿。</p>

当时,爹娘的故事,成了十里八乡的传奇佳话。</p>

从那以后,阮临赋认真做一个小地方的父母官,将下辖的地界治理得井井有条。</p>

而娘亲则继续行走山里,采药,治病,救人,她没有官夫人的架子,婚后依然活得自我,过得自由自在。</p>

阮清从小,就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p>

她一半时候是县太爷家的千金小姐,一半是山里疯跑的野丫头。</p>

可是,十四岁那年,阮临赋因为政绩卓著,被提拔到上京,官拜从五品户部员外郎,入朝为官。</p>

阮清一家奉旨入京后,就在偏僻角落新买了套便宜的三进小院,从此安了新家。</p>

原本以为,日子可以像从前那样平静快乐地过下去。</p>

但是,阮清已经长大了,又是一个后宅关不住的野丫头。</p>

她一从山里出来,就像一个落入滚滚红尘的仙子精灵,太漂亮,太耀眼,又太单纯,稍稍露脸,就被半个京城的王孙公子哥儿们,给盯上了。</p>

一个从五品小官的女儿,自然是不配嫁入高门大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