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晦可比常百年难对付一百倍。</p>
江疏见状,知是谢迟有心放人回家,便在车边道:“殿下,侯府的人来接了。”</p>
“那便由她。”谢迟在车里冷冷答道,之后,冲孟如晦和善一笑,“孟叔叔节哀顺变,回头我向父皇请命,必叫他好好安抚于你和婶婶。”</p>
他不再理外面的事。</p>
阮清只能自己下马,对着车驾盈盈一拜,“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断案如神。臣妾恭送太子殿下。”</p>
车里没人回应。</p>
大队车马重新缓行。</p>
她一直屈膝,低头,恭敬立在车边,直到他的车队进了城,才重新站直身子,长长吐了口气。</p>
这时,翠巧儿和香果儿才敢扑上来,两个丫头与阮清抱在一起,哭得一塌糊涂。</p>
“姑娘说,让我们在城门口等着,我们俩就轮流换着班,日日夜夜在城门口等着,不见姑娘,死也不罢休。”</p>
阮清鼻子一阵酸,“傻丫头,从前有个人与人相邀,桥下见面。可那天,突然天降暴雨,河水上涨,那个人怕失约,就抱着桥下的柱子,活活被淹死了。你说,他傻不傻?”</p>
香果儿噗地破涕为笑,“可真傻。”</p>
翠巧儿却道:“姑娘说的,我听说过,这叫抱柱之信。别人都说姑娘摊上人命官司,再也回不来了,可我俩不信。我俩就是要等姑娘,就算是被当成桥下的傻子,也没所谓。”</p>
“好了好了,别人傻,你家姑娘又不傻。”阮清揉了揉她们俩的脑瓜儿,“我们回去吧。”</p>
说着,看到翠巧儿嘴角带伤,“这是怎么了?”</p>
“没事。”翠巧儿低头。</p>
“怎么没事?事儿大了!”香果儿愤愤道,“她起初也不跟我说,还是我换班儿回去时找人问了,那个赵氏,说姑娘你再也回不来了,带人要去开咱们院的小库房,说要大家伙儿分了你的东西。巧儿守着门,死活不让她们进去,赵氏就命人打了她耳刮子。”</p>
说到这些,翠巧儿就带了哭腔:</p>
“我挨打没什么,可是我气她们姑娘有难,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打点疏通,却巴不得姑娘再也回不去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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