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却死死拽住衣裳,不给他扒。</p>
“阿徵,我们刚脱离险境,你别闹。”</p>
谢迟才不管,在她耳畔吹着灼热的呼吸:“闹什么闹?憋了多少天了?就忍着这么一股火,追着东阳国的黑鸦船往死里打时,只想着大获全胜时如何狠狠干你!”</p>
他把跟她憋着的火,都撒在东阳舰队身上了。</p>
阮清听着都全身一紧。</p>
这得多大的仇?</p>
今天莫不是得给他玩死。</p>
“殿下,不是刚得了新人?不想试试吗?”她软软劝道。</p>
“试个屁!”谢迟手上一狠,掐着她的腰,将她丢在床上,“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让宇文洪烈代孤下去,何至于弄了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回来。你若不拦着,我早就将她丢进海里喂鱼!”</p>
阮清一双小手,推在他压迫过来的胸膛上:</p>
“可是殿下迟早要有许多女人开枝散叶。莫要说太子妃,将来的三宫六院,明年大朝会上,皇贵妃娘娘还等着殿下联姻呢。”</p>
谢迟忽然想到,他从京城离开时,母妃所说的那个南启国公主已经到了。</p>
他一方面是出来重组水师,寻沈玉玦晦气,一方面是找阮清,但是还有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躲南启那个雀翎公主。</p>
“阿阮,你专门扫孤的兴致是不是?”</p>
阮清笑吟吟推他,“是船上淡水宝贵,已经许久没有认真沐浴了,殿下再熬几日,等靠岸了,阿阮好好服侍你好不好?”</p>
谢迟撑着手臂,笼罩在她上方,盯着她,半晌也没什么动作。</p>
他也好久没正经沐浴过了。</p>
莫要给她嫌弃了。</p>
他眸子微微软了一下,“暂且饶了你。”</p>
“殿下是知道心疼人的。”阮清一只手撑着床,开心目送他离开。</p>
每次都没完没了的,自然是能躲一次是一次。</p>
谁知,谢迟经过她打的那半桶水时,又停住了。</p>
他回头,眯着眼一笑,“半桶水,咱们俩用,也够了。</p>
阮清:……!</p>
她明亮的眸子,都顿时蒙上一层水雾,刚刚升起的快乐,瞬间就没了。</p>
“殿下,半桶水根本不够。”</p>
可是,谢迟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弯腰,一手拎了水桶,大步回来床边,一手将人从床上抓下来。</p>
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阮清想跑都已经没得跑了。</p>
她被他抓着小胳膊,抡了个圈儿,后腰撞在桌边,被牢牢抵住。</p>
“嫂子,几天没沐浴了?孤帮你好不好?”</p>
他说着,拎高那半桶水,缓缓倒下,水流拉成一条细线,哗啦啦全浇在两人腰下相抵之间。</p>
阮清还在心疼那点儿水,“殿下,省着点,留一半。”</p>
求着求着,腔就变了。</p>
他是懂得怎么折磨她的。</p>
谢迟将湿漉漉的袍子一掀,撞得她连人带桌子天摇地晃。</p>
“嫂子,你说,你喜不喜欢孤这个流氓……?”</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