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从外地来，不知道罗镇的事。”</p>

“在罗镇城，罗家就是天，所有人都是罗家的财产，谁敢管罗家的事？”</p>

“罗家人看上哪家闺女，直接带走，好的过几日还能活着送回来，碰上凶恶的，就只能拉回来一具尸体了。”</p>

白羽又问道：</p>

“那就没人反抗？”</p>

小二道：</p>

“嘿，您可不知道，不反抗还好，一反抗下场更惨。”</p>

“几年前，城东的养灵羊的张家妹子，就是反抗了，结果张家一家死绝，张家妹子被糟蹋了不算，废了修为封了神智，沦落到在街上乞讨为生。”</p>

“您可千万别看不过眼，惹上罗家可不是闹着玩的。”</p>

白羽若有所思。</p>

一直以来，大家都容易有一种偏见。</p>

更强大的文明，会有更好的道德。</p>

但是，这看法并不科学，强大和道德未必相关。</p>

二战的小日子国，无疑十分强大，但道德上却十分拟人。</p>

起码神鹰仙城是这样的。</p>

它实行的是分封制。</p>

也就是说，领地臣民的一切，都捏在领主手中。</p>

对面，店小二打开了话匣子：</p>

“您是不知道啊，现任罗家老祖，乃是神鹰城主的记名弟子，堂堂人仙大能。”</p>

“有罗家老祖镇着，罗镇百姓哪里有半点反抗能力，就算是想跑，捉到了也要穿了琵琶骨游街，收了财产，充为军奴。”</p>

“再加上罗家人又狠又精，只对本镇仙民下手，从不招惹外人和商户，根本无人治得了。”</p>

白羽仔细听着，心里又暗中给罗家祖坟记上一笔。</p>

半晌，他结账出门。</p>

挑着担子游荡时，果然看见一个满身污垢、披头散发的女人，缩在街角乞讨。</p>

几个小孩远远朝她吐口水。</p>

女人肮脏的脸下，依稀可见有几分姿色。</p>

她任由小孩的口水吐到身上，只是喃喃道：</p>

“咦，老天不长眼，老天爷不长眼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