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脑子里登时“嗡”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来。</p>

他当场僵在那里，因为太过震惊，连脸上的表情都微微拧巴了起来。</p>

苏蓁从来没有见过他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p>

他是霍祁然，一向温暖柔情、会让所有人开心的霍祁然。</p>

可是她既然都已经做了，就已经回不来头了。</p>

苏蓁看着他，明知道他还没缓过神来，却已经没办法再多等一刻了。</p>

再多等一刻，她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怕是会消弭殆尽。</p>

“你明白了吗？”她问。</p>

霍祁然犹在震惊中，迎上她的视线，竟不知该作何反应。</p>

他好像明白，可是他又不明白。</p>

他们从小结识，自幼一起玩到大，他们无话不谈，周围人总是拿他们打趣，大人们也爱开他们的玩笑，可是没有人会当真。</p>

他们是好朋友，他们是最好的朋友……</p>

可是最好的朋友，怎么会变成这样？</p>

这中间有什么地方出了错，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p>

可是是谁造成的差错？</p>

是他吗？</p>

霍祁然寻不到答案。</p>

他连自己的答案都寻不到，更遑论她要的答案。</p>

偏偏，苏蓁就是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一般，步步紧逼——</p>

“你现在知道要怎么样，我才不生气了吗？”</p>

眼见他迟迟不给反应，苏蓁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来，试图去握住他。</p>

就像从小到大，他们曾经无数次牵手那样自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