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期间，手里居然还一直举着那部相机。</p>

叶空扫过去一眼：“你要这么曝光我？”</p>

“……这都是证据。”</p>

“可在冲突发生之前你就举起来了。”</p>

“……是的，原本是你不允许我就不能录，可现在我却决不能删——因为这里面都是你们动手伤人的证据。”</p>

叶空不在意地笑了笑。</p>

罗涵正色道：“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应该是玉山大的学生吧？这么晚了还在工作，估计家庭也不怎么富裕，勤工俭学的好学生，为什么非要干这种事呢？”</p>

叶空手指在杯身上不耐烦地点来点去，只听这男人继续道：“我也不想让你的大学生涯蒙上污点，你只要给我的助理道个歉，再负责她的医药费，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p>

“涵哥！！！”女助理哭叫着抗议，语气里满是委屈。</p>

叶空扫她一眼，嘴角翘了翘：“那我的画呢？咖啡浸进去了，弄不掉，我的损失怎么办？”</p>

“你还敢说！！！”女助理一声大叫，罗涵也发出一声荒谬无奈的轻笑。</p>

“好吧，你这画多少钱一幅？”他还伸手按了按额角，累了一般，说话干脆又简洁，“赔你。”</p>

“赔？”叶空也笑了：“你赔，还是她赔？”</p>

“我赔！”女助理咬牙切齿又鄙夷轻蔑地死死瞪着她，“我就当救济乞丐了！但你也得给我道歉！还要赔我医药费和美容院的钱！”</p>

“行啊。”叶空淡淡一笑，“我的画，最低价，一幅一百万，你破坏得不算彻底，我给你打个折，只要五十万。”</p>

她抬眼看向女人：“你打算现金，还是微信，或者刷卡？”</p>

“……”</p>

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p>

下一秒，那个女人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指着她喊：“一幅一百万？你穷疯了脑子不正常吧？！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