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晚又怔住了，片刻后才突然笑起来：“可是在《再见女巫》的故事里，小老鼠就是靠笑容解决了困难，还和女巫成了好朋友。”</p>

叶空：……</p>

后座的曲雾突然也抬起头来，仔仔细细地盯住了后视镜里的涂晚。</p>

《再见女巫》是不死妖画的一则小故事，很短，不过几页，当年是作为《献给云雀》的附册赠送的，而且仅发售了那一次，之后的不死妖作品集也没有收集这个小故事。</p>

那是一只小老鼠从女巫的猎物，变成女巫的朋友，又陪伴女巫到死的故事——说是到死，其实女巫全篇也只有几天的生命。</p>

她是一位年少却中毒濒死的女巫，而小老鼠原本是她用来给自己熬制解药的材料，可最后在几天的相处后，她放弃了解药，在小老鼠的陪伴下死在了夜晚的巷子里。</p>

——</p>

哪怕是不死妖的粉丝，知道和记得这个故事的人也不多。</p>

涂晚在这时候突然提到这个……她是什么意思？</p>

曲雾的眼神里全是怀疑和警惕，叶空的反应却远不如她大。</p>

她只是在窗前回头看了涂晚一眼。</p>

“一个胡编乱造的故事而已，你难道就因为这个就决定以后都要笑眯眯的？”</p>

涂晚耸了耸肩：“那只能怪画家把那个笑容画得太传神了。”</p>

她没发现自己又笑了起来：“我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其实小老鼠长得不好看，在恐惧下又无法流露真心的笑容，只能努力咧大嘴，眼神又很慌的——很丑，很夸张，占了一整页纸，但很传神……”</p>

“我当时心情很不好，但也和女巫一样笑了。”</p>

叶空原本觉得她的决定很愚蠢，听到这里却又改变了想法。</p>

“也挺好的。”她道，“女巫像个傻逼一样为了一只丑丑的老鼠不要命了，你要是也能修炼出老鼠一样的功力让商业对手也为你神魂颠倒，倒也不亏。”</p>

涂晚皱了皱眉：“你怎么能骂女巫？我很喜欢她。”</p>

“……”叶空无语半晌，只能道，“好好好，不骂了。”</p>

曲雾在后座狠狠皱眉。</p>

坐在她旁边的周颂如同和她同仇敌忾，也跟着狠狠皱眉。</p>

两人都一眨不眨盯着前座的两个人，只是想的事却完全南辕北辙。</p>

·</p>

这顿氛围古怪，只有叶空和涂晚自然的午餐过后，两边人各回各家。</p>

才一脱离叶空几人的视线，周颂就逮着涂晚开始发问。</p>

“你怎么回事？什么都跟叶空说？”</p>

“我不能说吗？”涂晚抬了下眉凝视她，“你对叶空有意见？还是不把她当自己人？”</p>

“……我倒没这么想，只是你太奇怪了而已。”周颂眯了眯眼，“我只是在想，你对叶空的维护是不是越来越夸张了？”</p>

“有吗？”</p>

周颂冷笑一声：“好，这个暂且不说，你今天突然针对我发什么疯？一顿阴阳怪气你真当我听不出来？”</p>

"你听错了。"</p>

“……”</p>

周颂直视她不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