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出租车在那家报刊亭面前停下，挡住了窗内看电视的人影，同时窗内的光洒在刚刚下车的人身上，将她描绘出浅浅的透明的轮廓。</p>

在黑夜中，在夜雪里，如同一朵会发光的花。</p>

砰——</p>

出租车车门被关上。</p>

同时宾利的车窗降下来。</p>

一辆车影远去了，将少女的影子完整的暴露出来。</p>

温璨于黑暗的对面望见风卷起少女的长发，雪花旋涡般纷纷扬扬围绕着她。</p>

少女先是低头拍了下衣服上的雪片，才拿着胸前的相机抬头望来——</p>

路灯照亮她脸上刹那绽放的笑，还有她迫不及待抬脚就要跑过来的样子，不过很快就被又一辆经过的摩托车挡住了去路。</p>

她退了回去。</p>

然后是接二连三的摩托。</p>

巨大的轰鸣声源源不绝地在路上飞驰而过，叶空一次又一次被挡回去。</p>

温璨在窗内紧紧盯着她，随后毫无预兆地拉开了门。</p>

“诶老板……”</p>

费秘书一句话没说完，温璨已经下了车。</p>

他随手抓了帽子盖在头上，然后在下一辆摩托抵达前，快步穿过了马路，一手搂住了同样穿过了一半路面的少女。</p>

“你怎么……”</p>

叶空被搂了个满怀，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就被他单手从地上拔起来，大步走到了路边，在路灯下放下。</p>

最后一辆摩托也飞奔过去了，骑手还冲他们吹了声口哨。</p>

电视剧的聒噪台词伴随着插曲从身后那个报刊亭里流淌出来，混合着呼呼的风雪声成为模糊的白噪音。</p>

叶空好不容易落地，也没顾上问他为什么要下车，只抬手接了点冰冰凉凉的雪花，举到两人之间，朝他笑：“看，虽然是第二场雪了，但十二点还没过，我们可以把这当做第一场……”</p>

“我还特意带上了相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