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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会吃醋。</p>

叶空心想。</p>

也很会阴阳怪气。</p>

不知道如果是真事的话，他是不是也会这样……这样面无表情发脾气的样子也很好看。</p>

但如果是真事……根本就不会有这种真事发生。</p>

她可不是那种看不穿绿茶的傻子。</p>

她也绝不会让自己的伴侣有为任何“别人”误会自己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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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让他自己叫救护车。”</p>

灯光照亮少女无动于衷的脸，那双黑色的眼睛平静得惊人，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无足轻重，眼前正在发怒的人也无足轻重。</p>

这样平静的脸，虽然眼下还有些因为低烧而泛起的红，却依旧给人一种刺骨的冷意。</p>

她的声音落在死寂的空气里，如凉凉的雪无差别地洒在每个人耳边。</p>

“而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发脾气砸人，我也不会说这句话。”</p>

少女在灯光下微微歪了下头，双眼如无机质的黑色玻璃，看不出一点情绪和感情：“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么。”</p>

她说：“我难道不是已经对你够好了吗？”</p>

温璨怔了一下，瞳孔轻轻一缩：“够好了？”</p>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p>

少女从摇椅上慢慢站起来。</p>

偌大一个店里空气也仿佛随着她的举动变得凝滞冰冷起来。</p>

她的眼睛只盯着一个人，却像灰色的流云无声无形的逐渐笼罩每一个空间，让一众原本只是不敢多嘴的人渐渐大气都不敢出，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气场攥住了。</p>

而少女对这样紧张可怕的氛围毫无所觉。</p>

她从收银台后面走出来，从额角流血的乐悦身边走过，连眼角都没有往他那里飘一下，只慢慢走到温璨面前，把他正对着收银台的轮椅朝自己的方向一拽——动作其实很轻，却干脆利落不容拒绝。</p>

还有几分漫不经心。</p>

她正对着温璨，慢慢弯下腰来凑近他，直视他微微锁紧的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