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着一本小小的日历。</p>

十二点过的时候，有人将日历撕过一页。</p>

纸张摩擦后散发出淡淡的檀香味，数字旁印着一行佛语。</p>

“观自在菩萨……”</p>

一道声音缓缓将那句佛语念了出来，“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p>

那简直就是用佛前檀香浸润多年的语气和音色，丝绸般熨帖，又带点历经世事的从容叹息。</p>

在这道声音里，秦筝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一副诚心聆听的模样。</p>

直到站在日历前的女人静默片刻，突然发问：“见到她了？”</p>

秦筝略一抬头：“没有。”</p>

女人在日历前回头，露出一张相当惊艳的脸，即便因为上了年纪，眼角不可避免的有了鱼尾纹，却也只是让她更添韵味，显得风情而不媚俗，慵懒又不失气度。</p>

她略略蹙眉，看起来有些不满，秦筝于是有些羞愧的道：“说是生病了，在楼上睡觉，下来的是那家咖啡店的店长。”</p>

“算了。”女人想了想，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按了按额角道，“过来给我按按脑袋，玉洲可真不是个好地方，我一来这儿就开始失眠，吃了药也不管用。”</p>

秦筝乖巧走过去，让女人把头放在自己膝盖上，熟练而轻柔地开始给她按摩，口中还道：“要不让叫王大夫坐专机过来给您看看？睡不着觉可不行。”</p>

“没有那么金贵，反正也不会待太久。”女人闭着眼，叹了口气，又问道，“今天看出了些什么？”</p>

秦筝思索了片刻，才斟酌着道：“她……很有钱？只是不知道这些钱都是哪里来的。”</p>

“……把今天看到的都仔细跟我说一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