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投石问路。”女人道，“我得看看这么多年过去，叶十一到底有没有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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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空晚上才从床上爬起来。</p>

下来后刚端起碗喝了口汤，便听到小金在碎碎念今天发生的事。</p>

她昏沉的大脑并未清晰地接收到这些消息，所有话都跟风一样左耳进右耳出了。</p>

直到收银台后正在忙碌的曲雾突然接了个电话，猛地从摇椅上站了起来。</p>

“什么？！”</p>

椅子腿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噪音，叶空手一抖险些砸了碗。</p>

她转头看向曲雾。</p>

眼睛里懵逼的映照出曲雾逐渐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p>

雾气渐渐散了，少女漆黑的眼瞳和昏沉的大脑都一点点变得清晰。</p>

等到曲雾面无表情却极用力地按掉挂断，砰一声把电脑合上往外冲的时候，叶空才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怎么了？”</p>

曲雾看了她一眼：“我妈那边出了点事，进医院了，我得去看看。”</p>

叶空再次抓住又要往外冲的曲雾：“出了什么事？急病？”</p>

“说是公司被砸了，我妈也受伤了。”</p>

曲雾勉强停住脚步，深呼吸一次后叮嘱道：“你要好好吃药，按时测体温，饭也要吃完。”</p>

说完她就扒开了叶空的手冲了出去。</p>

一向吊儿郎当像只大猫的背影第一次如此急切，浓重的担忧和怒意几乎要溢出来。</p>

叶空看着她背影远去。</p>

直到看书的小金忍不住提醒她：“小老板，汤要冷了。”</p>

叶空垂头看了眼碗里的汤。</p>

金灿灿的，一看就知道费了大功夫去熬——也是曲雾的妈妈做的。</p>

她最近生病，三餐几乎全都是曲雾送来的。</p>

她至今还没有正式去过曲雾家里，也没有正式见过曲雾的妈妈，却已经吃了很多次她做的饭了。</p>

热腾腾的，都很香。</p>

叶空不知沉默了多久，突然道：“今天有谁来过？”</p>

小金茫然：“什么？”</p>

“你刚刚说，今天有来自南港的客人想见我？”</p>

灯光下，少女抬起头来，长久的感冒的确让她耐心下降，脾气也更差了。</p>

苍白的脸衬得一双眼睛愈发黑漆漆的，直勾勾盯着小金：“可以仔细跟我说一遍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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