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讨厌我？”</p>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p>

温璨愣神的当口，那边的人继续冷冷地问道：“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还同意把楼层租给花叶？”</p>

“……”</p>

——她这是变相认证了自己就是不死妖。</p>

就仿佛一段加密通话。</p>

在场只有零星三两个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p>

温璨沉默了片刻，才说：“公是公，私是私。”</p>

“那就更奇怪了，面都没见过，你上哪去站在私人角度讨厌我？”</p>

“我不讨厌你。”温璨淡淡说，“我只是不喜欢你。”</p>

男人语调冷漠，似裹了一层夜深的风：“你应该也要允许世上存在不喜欢你的人吧？毕竟你又不是人民币。”</p>

“……”她说，“你这么说话，就不怕我从此再也不跟星飞合作？转而把画全都卖给你们对家？”</p>

“你的确是棵巨大的摇钱树，但很遗憾，我对钱的野心没有那么大。”</p>

“对钱没有野心却创立了星飞？”</p>

“我没有义务对你解释我的行为。”男人似乎有些不耐了，语调越发沉下来，有种带刺鞭子般柔软而冰冷的攻击性，“如果你因为我私人的情绪而打算放弃和星飞的一切合作，那么请便——但……”</p>

顿了顿，他还是道：“我相信，你不会再找到比我更好的合作人了——我会给你全部的创作自由，以及百分之百的尊重，和我的私人感情无关，从客观的角度上来看，你是一个相当天才的创作者，如果能跟你合作，那一定会是星飞的荣幸。”</p>

全身黑：……</p>

“你可真是个怪人。”</p>

她说。</p>

然后回头看了眼绘板上的画，转身走了出去。</p>

在经过江叙手中那只手机时，留下了淡淡的一句：“画送你了，就当你不喜欢我的报酬。”</p>

原本都已经做好一切都搞砸了的准备的温璨：……</p>

年轻女孩的嗓音有些失真的从手机里传出来，落入耳中有种奇妙的空灵感。</p>

而等到她离开了这间房，剩下的人才终于渐渐从刚才那一番对话中回过神来。</p>

“等一下，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p>

“老大为什么会说和她合作？合作什么？”</p>

“什么叫允许世上有人不喜欢她？什么牌面的人物这么高高在上？”</p>

“花叶杂志……《群星》……”</p>

……</p>

“老谢，为什么她能决定我们要不要和星飞合作？”</p>

“她怎么一副能替整个杂志社做主的样子？”</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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