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姐姐你这是何苦？”</p>

周元急道：“坦诚地说，你对我恩重如山，我岂会不帮你？”</p>

“完全没有到下跪这一步，快起来吧！”</p>

李玉婠没有动，只是抬头看着他，泪眼婆娑，秀眉微蹙，眼中似乎有道不尽的委屈和苦涩。</p>

周元蹲在了她的身前，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本来就欠你很多，你这一跪，要我何以自处？”</p>

“圣母姐姐，国仇家恨，我周元也未必不懂那种滋味，我理解你的感受。”</p>

“起来吧，我们好好商量商量这件事，如何？”</p>

李玉婠声音中带着哀求：“那你肯不肯帮我？”</p>

“帮！”</p>

周元郑重道：“当然帮你！竭尽全力！”</p>

李玉婠道：“是真心想帮我，还是因为不忍心看我这般跪着，才暂时妥协说帮我？”</p>

“是真的想帮你！”</p>

周元扶着她娇弱的手臂，低声道：“起来吧，再这般下去，我该向你下跪了。”</p>

李玉婠幽幽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缓缓站了起来。</p>

不知何时，她的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滑落。</p>

周元伸出衣袖，给她轻轻擦去，叹道：“多少年没流泪了吧？”</p>

李玉婠点了点头，道：“很多很多年了，已经记不起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p>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唏嘘，又充满了脆弱。</p>

“当初离开家园的时候，我整日都哭，即使到了终南山，我也以泪洗面。”</p>

“相比于妹妹，其实我是不坚强的那个。”</p>

她眼神迷离，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p>

“岁月真是无情，渐渐的，我已经足够坚强了，我武功独步天下，难逢敌手，我建立无生教，祸乱天下。”</p>

“我高傲且自负，心中只有复国之念，却早已忘了哭泣的滋味。”</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