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证据？”</p>

“没有证据。”</p>

“没有证据？没证据你怎么这般笃定？”</p>

“这需要证据吗？若你身处一地，已是此地最强者，就算没有把这方地界全都走上一遍，难道这方地界就不属于你了？”</p>

古月灵惊讶反问。</p>

这番话，顿时把方星辰和王野都说沉默了。</p>

两人细细沉思了一会儿，好像……还真是这个理。</p>

“你们求道派当年走出这座蚁巢时，最强者也无非是九转仙，那时候应该还不存在半步天道？</p>

那你们是如何在外面站稳脚跟的？”</p>

方星辰问道。</p>

他们的谈话，一直都正大光明，没有任何隐瞒。</p>

所以在这一瞬间，方星辰能够感知到显月观等人的目光，也从各自的仙舟上，齐齐落在古月灵身上。</p>

“这是我们求道派辛辛苦苦才积攒下来的经验，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有多少次面临着灭族之灾，就这样轻巧告诉你们……”</p>

古月灵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敕封的火焰正在不断灼烧她的魂灵。</p>

“罢了，我们能站稳脚跟，是因为我们之中有一位旷古烁今的强者，踏足圣者之境，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彻底改变我族在外面的命运。”</p>

说完，古月灵终于好受了些许，只是面色有些苍白。</p>

“就这么简单？”</p>

方星辰惊讶道，这个回答，古月灵先前已经说过了。</p>

成为圣者，就能摆脱奴籍。</p>

念及此处，方星辰神色突然一动，如果妖族先民也是靠此法站稳脚跟。</p>

那他们最初……就是在外面当他人的‘家奴’，‘奴兵’？</p>

“简单？”</p>

古月灵气极反笑：</p>

“你要知道破限三步的难度，要知道成为半圣的难度，要知道成为圣者的难度，就绝对不会说出‘简单’二字。”</p>

“我自然不知道破限三步有多难，也不知道半圣和圣者有多难，所以才要请教姑娘。”</p>

方星辰笑道。</p>